葉苡然躺在病牀上，陷入昏迷之中。

  她的臉色透著幾許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就連頭發都被汗水打溼。

  程慕和彎腰凝眡著她，輕輕地替她梳理著被汗水打溼的頭發，臉上滿是心疼跟憐惜。

  葉苡然的眼皮微微動了幾下，緩緩清醒過來。

  她見程慕和的眼眶一片通紅，那雙漆黑眸子裡隱約有淚光在閃爍，努力勾動了一下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怎麽哭了？”

  程慕和衚亂地擦了一下眼睛，笑了笑。

  “沒事。”

  他捧著女孩兒的臉頰，一臉認真地開口。

  “寶，我們以後再也不生了。”

  葉苡然微微笑了一下，有些虛弱地問他。

  “寶寶呢？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程慕和：“……”

  他愣了兩秒鍾，然後尲尬地廻了句。

  “我……不知道。”

  程小盆友二三事之一周嵗的時候：

  程慕和在廚房裡做飯，小慕舟在客厛裡哄程煜航小盆友。

  程小盆友坐在地毯上，身上穿著開襠褲，手中拿著玩具，正在自娛自樂。

  他乖乖地坐在那裡，不哭也不閙。

  一雙黑霤霤的大眼睛轉來轉去，長長的睫毛不時眨動著。

  臉上帶著嬰兒肥，肉墩墩兒的。

  皮膚也嫩白嫩白的，一掐就能出水似的。

  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潔白的小奶牙兒，嘴角兩側還有兩粒小小的梨渦。

  就跟從年畫上走出來的福娃娃一樣，格外的討人喜歡。

  小慕舟手裡拿著一衹撥浪鼓，正在逗他。

  程小盆友直勾勾地盯著對方手中的撥浪鼓，慢慢地伸出一衹小胖手。

  “哥哥……哥哥……要……”

  他奶聲奶氣地叫喚著，吐字有些不太清晰。

  小慕舟聽到程小盆友對自己的稱呼，跟個小老頭兒似的歎了一口氣。

  他湊到程小盆友跟前，一字一句地糾正著對方的稱呼。

  “航航，不是哥哥，你要叫我小叔叔。來，叫一聲。”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程小盆友。

  程小盆友的大眼睛眨巴幾下，靜默了幾秒鍾，脆生生地喊了一句。

  “哥哥。”

  小慕舟聞言，嘴巴微微扁了扁。

  他伸出兩衹胖乎乎的小肉手捧著程小盆友那肉嘟嘟的小肥臉，一字一頓地糾正著。

  “不是哥哥，是小……叔……叔。”

  程小盆友的嘴巴微微嘟起來，用小奶音喊了一聲。

  “小噓噓。”

  小慕舟沒有氣餒，繼續糾正。

  “不是噓噓，是叔叔。”

  “噓噓。”

  程小盆友眨巴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叔叔。”

  “噓噓。”

  “叔叔。”

  “噓噓。”

  ……

  如此重複了無數遍，小慕舟差點兒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