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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非人类当演员那些年第47节(2 / 2)


  戏曲鬼笑笑:“你呀,死得时间太短,还想着用人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我们做鬼的,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待我自由就去你那朋友家,闹得他全家鸡犬不宁,吸干他的生气,不比沉冤昭雪解气?”

  “可……”蒋汾还在犹豫,他并不单是希望坏人死掉,更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署上他的姓名,即使他死掉了,也有很多人知道这是他写的曲子。

  戏曲鬼还要再劝蒋汾,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响了。

  蒋汾看了眼来电,惊恐地说:“是钟导!他大半夜来什么电话。”

  戏曲鬼:“定是刚才你吓唬人的事情,不要怕,你不知道显形阵法的存在,你是无辜的,好生解释便是。”

  戏曲鬼嘱咐完,低眉顺眼地垂下头,做个安分守己的听话鬼。

  “你怎么不走?”蒋汾惊悚地问。

  戏曲鬼:“……这是我的房间,是你太害怕躲进来的,我走什么走!”

  蒋汾见退无可退,这才颤巍巍地接起电话:“喂,钟导,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把门打开。”钟九道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您、您就在门外。”蒋汾说。

  “嗯。”钟九道的声音很平静。

  “吱呀”一声,蒋汾小心地打开门,只见钟九道站在门外,他干笑了下:“钟导,刚才我太害怕了,就躲到小玉的房间里了,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呀?”

  钟九道摊开手,几个廉价耳钉变成粉末,落在脚下:“因为我方才稍稍动用了些法力,施展了一下鬼纹中的五感共通术法。”

  说罢,他长臂一伸,把站在门边的钟洪砚拽过来,一掌推进房内,指着戏曲鬼说:“好好认认,这是不是你女朋友。”

  钟洪砚表情都快哭了出来,他盯了戏曲鬼一会,哭丧着脸说:“油彩太厚了,认不出来,呜呜呜。”

  钟九道对全身颤抖的戏曲鬼说:“是你自己卸妆,还是我亲手把你的脸给掀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钟洪砚:心碎了,呜呜呜呜呜呜!

  第53章 连子瑜

  钟九道最初没有将堂哥的网恋女友当回事,他想堂哥就算遇到了骗子,最坏不过是被骗钱骗情。

  被骗钱,哪怕钟洪砚想不开去借高利贷,欠下的钱也不会有《守正录》赔得多,钟家应该还担负得起。

  被骗情,他会想办法帮助钟洪砚走出心理阴影,让钟洪砚忙碌起来,给他安排无数工作,累得他没办法思考,就会慢慢忘记这段感情。

  因此钟洪砚要预支工资和网恋女友见面时,钟九道没有提醒他网恋有风险,也没有戳破堂哥美好的梦境。

  钟九道实在没想到,钟洪砚的网恋不单是骗情,还骗命,这个见面若真是让他去了,怕是连皮带骨都不剩了。

  若不是洛槐意外发现账号的不妥之处,钟九道还真没想到,他手下那群鬼,竟然在鬼纹的约束下还能跑到外面翻云覆雨。

  鬼纹能知晓厉鬼的动向,能约束他们害人的举动,但管不了其他人在网络上喜欢他们。

  钟九道打开蒋汾的手机界面,他向来尊重蒋汾,从来不看蒋汾手机里的聊天软件,今天打开一看,简直惨不忍睹。

  只见聊天记录里起码有十几个人在对戏曲鬼示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戏曲鬼还非常细致,每个人都做了详细的备注,给钟洪砚的备注就是扮成女、年纪24、清纯系,其他联系人的备注还有成熟系,撒娇系,另有大男孩、成年男性等备注。

  “自己看看吧。”钟九道只扫了一眼便觉得不忍直视,直接丢给钟洪砚。

  钟洪砚自虐般地把每个聊天记录都点开看了眼,见戏曲鬼和所有人谈情说爱,还有些已经开始收网,说了分手。

  这戏曲鬼增长道行的方式便是靠着分手时恋人的痛苦之情产生的痴念或是怨念提升实力,这种修炼方式在旧社会时很困难,毕竟那时联络方式单一,性别上还卡得很死,随时有可能翻车。

  现在的网络实在太方便了,普通人好好化妆,滤镜之下一样是可男可女,更何况是本就能扮男扮女的戏曲鬼,这几个月他可是聊了太多朋友了。

  钟洪砚见到这血淋淋的证据,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手机“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被蒋汾又心疼又小心地捡起来。

  钟九道没有怪蒋汾,蒋汾属于酒后意外死亡,怨气没有那么重,又在和平年代长大,哪怕是变了鬼也在努力遵纪守法。这次面对戏曲鬼的诱惑,蒋汾竟然抵挡住了片刻,虽说钟九道若是再晚来一会蒋汾可能就受不住诱惑从了,但能拒绝两次,已是不易,钟九道没有再试探蒋汾的意志力,抢在戏曲鬼进一步诱惑前进门。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钟九道说,“若不是我恰好激发了鬼纹的通感之术,听到你的全部计划,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已经把退路全算好了。我当群鬼以沈乐山智计最佳,没想到他比起你,还差了些隐忍之术。”

  戏曲鬼自知事情败露,再无转圜的余地,默默了卸了妆,露出一张素净的脸。

  钟洪砚见到那张脸,强忍着的泪水实在控制不住落了下来:“小玉……你……竟然是男鬼?”

  此话一出,钟九道发现他这不争气的堂哥到此时刻,在意的竟还是戏曲鬼的男子身,而不是自己几乎命丧鬼爪,为何如此不争气!

  戏曲鬼脱下身上的戏服,只留下里面一身素白里衣,跪在地上说:“虽然生前饰演旦角比较多,但确实是个男的。”

  钟洪砚险些抽过去,却还是从蒋汾手中抢过手机,翻出聊天记录质问:“这些人,你是逢场作戏还是个个都喜欢?”

  “自然是逢场作戏,”戏曲鬼面上毫无波澜,冷血冷心地说,“我培养他们的感情,就是为了要抛弃他们时他们心碎的怨气,何来感情。”

  “那、那我呢?”钟洪砚望着戏曲鬼,眼中满含着复杂的情绪。

  “这种时候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钟九道震惊,恋爱当真能让人失智到如此程度?连男女、人鬼都不在意了,只在意他是否爱他?

  “你不懂!”钟洪砚对钟九道说,“我知道自己被骗了,但总是想弄清楚,当初那些情话中,有没有一丁点感情。”

  钟九道扶额,若不是现在他法力不足,激发鬼纹的通感之术都要借助一次性首饰,定然当场一道雷将钟洪砚劈晕,随后也不管这么做会不会损伤堂哥的魂体,再来一道失忆符彻底封印他这段记忆,让他再也想不起这段感情。

  “你自然是与他人不同的。”戏曲鬼看向钟洪砚。

  钟洪砚对上他那张熟悉的脸,明知对方是鬼,心中还是暗生喜意。

  岂料戏曲鬼接着说:“我对旁人不过是骗骗感情,并未投入太多时间和精力。对你可是下了心血,用尽全身解数让你痴恋于我,好和你约着见面,吸食你血肉,破解我的鬼纹。”

  戏曲鬼摸了摸眉心,一道鬼纹闪过。

  钟洪砚痛苦简直要晕厥过去,钟九道见不得堂哥这婆婆妈妈的样子,直接说道:“我将鬼纹的控制心法教给你,你若实在恨他,便亲自施展术法让他魂飞魄散,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