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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2 / 2)

  这才发现因为自己捏得太紧,已将手中的ultima卡完全捏碎。几块锋利的碎片扎进了我的手掌,血流如注。

  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不管是身体,还是心脏,都感觉不到疼,就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死死揪住方怡的胳膊,希望她能给我一个答案:“方怡,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要我了?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别急,我先带你去包扎一下。”方怡缠着我就往外走。

  摇摇头,我说道:“我不包扎,你带我去个安静的地方。”

  我想哭,我想到安静的地方放声大哭。

  她点了点头:“好,咱们去安静的地方。”

  131、第七章

  方怡将我带到一个小诊所包扎好伤口,又带我进了家海景宾馆,开了间临海的房间。然后她告诉我跳楼摔死会很疼,就下楼去买宵夜去了,留下我一人坐在阳台上抹眼泪。

  坐在阳台上,吹着凉爽的咸腥味海风,我脑子里那种阵阵尖锐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一点,哭的欲望也减轻了不少。可是满脑子仍旧是刚才白知秋的神情和他冷冰冰的告别话语,不由自主的眼睛发酸,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滚落。

  哭了好一阵,直到眼睛里再也流不出眼泪,我的心情才渐渐恢复平静。四周很安静,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海岸,微凉的海风一波一波扑在脸上。这种环境能让人迅速从乱七八糟的情绪中安静下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慢慢的,白知秋的事情逐渐在我脑海里有了头绪。

  首先白知秋脱险了是件大喜事。他是我哥也好,是我的男人也好,只要他平平安安的生活着,即使他再也不是我的我也觉得很开心。

  至于他要和我分开……

  他是个虐待狂,混蛋不错。可他同时也爱我疼我,视我如珍宝,这些我心如明镜都看得真真的。而且他行事风格虽然冷酷无情,骨子里却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就算他真的对我没感情了,也会主动提出,跟我好言好语地和平散伙,绝不会等到我去找他才提出分手。今天的事,以我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根本不像他的性子。

  除非他有什么隐情?

  对了,我们在死域中遇到了叫螣蛇的魂魄,不是那只魂魄捣乱白知秋早就出来了。肯定是螣蛇魂魄在死域里做了什么,或是用什么东西威胁白知秋,让他主动离开我。

  要是真同螣蛇魂魄有关,有一个人可能知道真相,易道。

  还有一种可能,是我和易道的私情曝光,白知秋震怒。

  可那件事除了我和易道,只有方怡和胖子知道,地点又在不用登记没有监控器的小宾馆,白知秋的眼线再神通广大也不太可能知晓。

  再说,就算因为那件事,白知秋也不可能是这种反应。依我对他的了解,要是知道我背叛他,他会先剁了易道,再把我关起来。抽鞭子,滴蜡,纹身,扎针……非得折磨得我掉了层皮发了病,再把我的病治好,让我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才算完。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我不能坐着干哭,得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

  要是白知秋真的不再爱我,正好遂了我长久以来的心愿。那本小姐就拿着分手费潇洒的转身,跑到缅因州连吃三个月世界最鲜美的小龙虾治愈情伤。再背起背包到比利时重新开始我的小提琴修行,朝vienna state opera女首席的位置进军。要是白知秋现在被腾蛇威胁,我就想办法帮他,把那条混蛋螣蛇扔回死域再也不能出来。

  可如果白知秋在生我偷腥的气……

  当时天时地利人和样样条件具备,尽管我对易道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那晚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极开心的,易道并没强迫我。做了便做了,后不后悔都没用。如果白知秋怪罪,我就一人承担后果,只请求他别迁怒易道。

  决定好了返回屋里,刚坐回到沙发上拿出手机要给易道打电话,忽然头顶的灯猛地扯了一下,四周一片漆黑。

  见外面也是一片漆黑,我纳闷极了,澳门这个城市居然也会停电?

  正摸索着想走到床头,找酒店的电话问问前台是什么情况,门外突然传来阵清脆的门铃声——

  “叮咚——!”

  极安静的空间里极突兀的一声响,惊得我浑身打了个哆嗦。

  应该是方怡,她回来得真及时,再晚片刻说不定会被困在电梯里。

  半晌定下神我拿着手机照亮,摸索着朝门口走去。

  方怡很着急,按得门铃持续不断地叮当作响。

  “来啦,表着急。”我大声喊着,走过去。一边在心里埋怨方怡性子太急,还要我这个刚大哭一场的人将就她的脾气,这算什么闺蜜?

  摸到门前,打开锁拉开门。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门铃的声音嘎然而止。

  可门口空荡荡的,昏暗的应急灯光映着猩红的地毯,哪里有方怡的影子?

  刚才被白知秋挤得满满当当的脑子猛的一惊,清醒不少,我下意识地将门猛地关上。

  “叮咚!”几乎是同时,门铃声再次响了起来,清脆而急促。

  不会是变态趁停电出来捣乱吧?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大声朝门外喊:“走开,酒店有监控器,我会报警的。”

  就听见一道小男孩的抽泣声在门外响起,很轻:“助(请帮助我),呜呜呜……”

  踌躇片刻,我将眼睛贴到猫眼上朝外面看去。

  门口站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头上带着顶棒球帽,身上穿着白衬衫和背带短裤,双手揉着眼,呜呜地哭着,看样子好像是被停电吓坏了。

  开不开门呢?我有些犹豫。

  不是我冷血,实在是之前碰到过太多奇怪的事,把我吓得连思维都不像正常人了。这孩子表面上看去没什么异常,但谁知道是不是个怪物。

  “哦多桑(爸爸),哦佳桑(妈妈)……”小男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听得人怪心疼的。

  想了想,猛地一跺脚,将门拉开。

  不就是见过几次鬼么,用得着这样草木皆兵,把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留在门外?

  可门口空空如也……

  刚才明明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