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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1 / 2)





  封夫人表情异常冷静:没什么,就是经你提醒,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说罢,封夫人拖着那根桌子腿,离开了房间。

  封启:

  封夫人离开之后,那些丫鬟们也纷纷行礼告退。

  确认人都走光之后,衡明世才从被子里钻出一颗脑袋,好奇道:你母亲这是要去作甚?

  封启也很迷茫:不知。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了,因为有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焦急道:二少爷,不好了!夫人拿着桌子腿,追着将军满院子打呢!怎么办呀!

  衡明世在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就又拉起被子盖上了自己,所以那赶来的丫鬟也没能看见他是谁。

  封启皱眉:为何?

  丫鬟:夫人一边打一边说,说那丫鬟喘了几口气,才道:说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

  封启:

  封启:知道了,你下去吧。

  丫鬟:喏。

  那丫鬟走到门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床的方向,留意到那些明显是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黑色白色都有,脸微微一红,赶紧迈出门外。

  封启起身关好门,锁好,才从自己的衣柜里翻找出一套衣服,给衡明世一件件穿好。

  封启的身材比衡明世大,所以衣服穿在衡明世身上,腰带倒是可以绑紧,但是袖袍就显得特别长,衡明世要折上好几折,才能露出手来。

  当然,要不是夜行服已经被撕了,衡明世才不会抛开轻便的衣服不穿,又穿一身厚重的服饰。

  幸好今日不上朝,而是要筹备祈天仪式,不然衡明世这会儿就该准备无故罢朝的说辞了。

  祈天仪式在今日晌午开始,宫人们从昨天就开始准备了,为了防止夜里出事,还加派了军队的人彻夜看守场地,确保万无一失。

  衡明世赶回皇宫的时候,高公公正急得团团转。

  皇帝的祈天龙袍已经被赶制出来,在今早送到了紫宸殿,就挂在架子上,层层套套,外加头饰颈饰腰饰,单加起来就足足有三十多斤。

  衡明世刚从窗子翻进来,一眼看到那明显能热死人的衣服,转身就要再翻出去!

  高公公一眼就看到了熘回来的衡明世,哀唿道:皇上!您可不能再出去了!您要是再出去,老奴就只能把这颗脑袋送去祈天了!

  衡明世脚步一顿,纠正道:高高子,你的脑袋要是搬家了,就不是祈天,而是祭天了,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高公公:TAT

  最后衡明世还是留了下来,任由宫女们把那厚重的祈天服往自己身上一层层一件件的套。

  这祈天服绣得尤其精细,黑底长袍上绣着一条条腾在云上的金龙,腰带也是金色的,中间镶嵌着九颗紫珠,居中的那颗最大,外罩一件金色羽织,羽织上还勾绣着一团团一簇簇的紫阳花。

  头戴金色冕旒,颈挂一串鎏金珠,一串檀木珠,一串黑玉珠。每一颗檀木珠,都被刻上了梵文,并以红线串在一起。

  这三串珠子,不是衡明世全程都要佩戴着的,在他朝拜完之后,需要将这三串珠子取下,亲手挂到国师脖子上。

  这种祈天方式,傻子皇帝从小到大被教导过无数次,在衡明世进入这个身体之前,傻子皇帝就会做(虽然他可能都不知道做这些动作是要干什么),所以衡明世并不担心自己做完祈天动作会暴露什么。

  等宫女飞快地给衡明世穿戴好之后,晌午也快到了,外面已经有一众宫人抬着龙撵跪叩。

  高公公匆匆忙忙地将准备好的糕点糖饼偷偷塞进衡明世的袖袍里。

  衡明世掂量了一下,又伸手进去一模,摸到了自己爱吃的炒花生米,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真诚了。

  龙撵起驾,后面跟了一大群宫人亲卫,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年节前的祈天仪式,比之节日前的祈天仪式,场面要更隆重一些,亲王重臣们都来了,在祈天台下整整齐齐地站着。

  衡明世是最后到的,一出场,就是万众瞩目,群臣朝拜,齐唿万岁。

  衡明世慢吞吞地走到了自己应该站的位置,才面向一众亲王朝臣,抬起双手,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衡明世难得正经一次,引得亲王朝臣们纷纷投来疑惑地视线,也不知道是在奇怪衡明世今儿个怎么没犯傻气,还是在期待衡明世接下来以什么样的方式犯傻气。

  衡明世当然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说完平身之后,故意一低头

  嘭!扣在衡明世头上的冕旒非常给面子的从衡明世的头上滚落下来,砸在了地上,珠帘上的金珠子也叮叮当当地滚散了一地。

  所有人:

  更让人感到不忍直视的,是衡明世居然追着那些散落且到处蹦跶的珠子,一路从原本所站在的九阶高台上跑了下来!

  同时还在这一片尴尬的寂静中高唿:快!快帮朕捡珠子!那个谁!小延延!

  被衡明世的手指指到的离王安怀延:

  小,延,延?离王表情扭曲了一瞬。

  第65章 :状元

  帝王冕旒衡明世天天都戴着上朝,还全靠那些垂下的珠帘挡着,才方便他在上朝时偷吃,要说他不会戴,戴不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这冕旒会在这会儿掉下来,也是衡明世有意为之。

  至于,那些散落的珠子,会滚到哪里,不重要,反正衡明世早就想要让距离九阶高台比较近的安怀延来捡。

  安怀延和衡明世年岁相仿,只比衡明世大个三两天。

  但是三两天也是大,衡明世这一声小延延,显然让安怀延很不自在!

  但这是在祈天台之下,一众亲王朝臣的灼灼目光之中,他也不好当面反驳,免得被人趁机弹劾一句野心勃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安怀延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尚且稳站在高位上的安太后,见对方朝自己微微摇头,便知道自己在这傻子皇帝面前还不能造次,于是嘴角勉强勾起了一丝笑来:微臣,遵旨。

  说罢,蹲身下去,捡起那些落在身边的珠子。

  他开始捡珠子,一些朝臣也渐渐反应过来,纷纷弯腰捡起了滚到自己身边的珠子。

  有些人则假装老眼昏花看不见,依旧站着没动。

  有些人斜眼看见有珠子滚到了脚边,便不着痕迹地轻踢开。

  衡明世的眼睛虽然直勾勾地盯着安怀延,但是余光却将一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看戏的时候,今日最重要的,还是祈天仪式。

  安太后看不下去了,还是让太监们上来捡那些搅事的珠子,再重新拿一顶冕旒过来,给衡明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