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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 / 2)

  曲遥接住宁静舟,只见他双膝处的布料一片血红,粘粘在皮肉上,看着触目惊心。

  两旁押解曲遥的人立刻冲了上来,曲遥轻声道:无妨,只是点穴让我师兄睡了,你们找人将他抬回去罢。

  曲遥重新被押解了去,只是他依旧在哈哈大笑,像个疯子一样。终于,他不笑了,向着苍天嘶吼长啸道:来世愿为鞍下马,报君殿前长跪恩!

  曲遥拉回思绪,打了一张牌下去,长叹一声。由此可见,话不能随便说,旗不能随便立,当时他看着宁静舟的模样实在有些感动,遂创作了句冲动的酸诗。

  对于宁静舟,再过几辈子也轮不到曲遥马首是瞻,就算他曲遥真投胎成了鞍下一匹马,那也是他骑宁静舟啊!

  兄弟过来啊!摸几盘!

  摸你祖宗!曲遥你还不跟我回去!师父满世界找你呢!宁静舟怒骂。

  嗨!他找就找呗!曲遥刻意回避道:兄弟玩几把嘛!可好玩啦!

  不玩!

  来嘛大爷!两位长得不怎么样的姑娘纷纷上前去拉。

  不去不去!正直的宁静舟道。

  于是来回推辞几次后。

  俩五

  俩七!

  俩二!

  顺子!要不要!是不是不要哈哈哈!走了!一个三!

  曲遥你玩赖!你藏牌了对不对!宁静舟怒道。

  玩什么赖了?曲遥哼哼:不行再来一把!看我究竟玩赖没有!来来来上酒上酒!

  上酒上酒!宁静舟怒道:反了你个小兔崽子!敢赢你师兄的钱!

  这一战酣畅淋漓,一直战至两个陪酒的姑娘双双喝倒才罢。曲遥一见宁静舟来了,便再不去想路费问题,毕竟宁静舟不知道比他靠谱了多少。

  此时已是二更天,月亮已经隐在了云层后,曲遥看着烂醉如泥哼哼的宁静舟,几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宁静舟的屁股,宋春水的胸,这是蓬莱弟子中的两宝。蓬莱弟子中,女子甚少,且个个凶悍暴力,男弟子中缺少阴气滋养。每每寂寞,思乡,难过之时,只要有这两样东西做伴,就能快活到九霄云外。

  只是后一样东西谁都可以摸,前一样不太容易摸到毕竟宁静舟素来稳重严肃,然而曲遥可以,毕竟曲遥不要脸。

  师兄!走了走了!醒醒!

  不不走我还要

  你要个屁!赶紧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曲遥道。

  宁静舟还在哼哼。

  曲遥叹息一声,翻了个白眼,他捡起一根筷子,对准宁静舟撅着的屁股,噗叽一下子狠狠戳了进去

  卧槽!曲遥你戳哪里!你个小混球!宁静舟捂着屁屁吼道。

  呦,师兄醒了。曲遥面无表情。

  曲遥你越来越过分了!那地方是随便戳的吗!你简直

  行了快走!我不戳你那里你醒的过来吗?老妈子刚被我点穴点迷糊了,等一会儿她反应过来我们就有麻烦了!曲遥催促道。

  我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我都干了些什么?宁静舟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和东倒西歪的两个姑娘,颤声问道。

  打牌喝酒泡姑娘。曲遥面无表情地陈述。

  我我的金身破了么?宁静舟显然是个小雏,他扯着衣角慌乱,平日里整肃的面容此刻透着难以言喻的紧张,羞赧的如同少女一般。

  你都让我用筷子破多少次身了我的少爷!你一个老爷们还怕被一群姑娘占了便宜?!快走吧咱俩,再晚点澹台莲真能把我们一人剥掉一层皮!曲遥怒道:快点走!走晚了可要付钱了!

  宁静舟赶紧御剑,踏上了自己的武器御影之上,二人脚踏长剑,立时穿梭进云层里。

  不对!等会!宁静舟才反应过来:付付钱?你喝花酒没给钱?他一脸不可置信,转过身问曲遥。

  非但没给,我还倒赢了她们二十两。曲遥骄傲。

  曲遥,你好不要脸。宁静舟感叹。

  我要是真不要脸,你带的那几两盘缠我能都全赢过来。

  那你究竟怎么进来的?老鸨子就这么让你明晃晃进来?宁静舟看了看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曲遥,虽说的确是蓬莱的衣服,可看起来也实在不像什么有钱人。

  哦,我用了化形术,幻化了块蓬莱的弟子铭牌抵在老鸨子那里。

  什么?!弟子铭牌?那人家不得上蓬莱来找?宁静舟惊恐道。

  哦,别担心,那个铭牌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曲遥一脸真诚。

  第7章 、一别经年,渣滓如旧

  宁静舟气的浑身哆嗦,颤声道:你说我现在把你踹下去摔死,是不是能算个意外事故?

  大约不能,估计明儿的仙门热搜就会写:惊!蓬莱大弟子宁静舟眠花宿柳后灭亲弑兄!这究竟是人性的沦丧还是诶诶诶你他娘的真踹

  你给我滚下去!!!师门不幸!蓬莱怎能有你这么个孽障?我今日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宁静舟在天空中悲痛地爆喝。

  曲遥一巴掌拽住宁静舟的龙华衿,一脸豪迈道:那行,要死一起死!

  仙剑在空中悠悠飞行,一会上去,一会下来,剑上两个人一直扭打在一起,看起来亲热无比。

  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抵达了登州。

  登州是东海之滨的一个小城,登州一过,便是滔滔东海,在东海之滨,又有成千上万的小岛,蓬莱便在那东海之上。海上常有大雾,蓬莱仙门便隐在那一片片的大雾之中。

  到了登州,二人决定先歇歇脚。

  打累了么师兄?我请客,咱吃个午饭?曲遥笑道。

  不是你出还能是我出钱吗?我那点银子几乎全让你赢走了!宁静舟怒道。

  得得!曲遥找了家饭馆,进门便脱口而出道:海菜包子两屉,再来一盘炒海肠!多放些辣。

  宁静舟的眉头稍稍抚平。曲遥点的这些东西,都是宁静舟爱吃的。

  宁静舟在蓬莱做大师兄时,最恨有人剩饭,每次看见弟子剩下半粒米都要骂上好几句。他本就是海边人,是渔民之子,父亲却在出海时被淹死了。宁静舟从小过足了苦日子,在海边帮人打鱼铲鱼。海菜包子这种食物,是他小时候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有一次他捡到了一个被人吃剩一半的海菜包子,宁静舟从地上捡起来,大口大口地吃着,开心了一年。直到后来被澹台观止救回蓬莱,宁静舟才过了几天吃得饱饭的日子。

  宁静舟看着炒海肠道:算你还有些良心,没忘了师兄喜欢的吃的菜。

  曲遥愣了愣,旋即自嘲道:是啊。

  那一瞬间宁静舟突然觉得不认识眼前这个青年了,他不在和自己息息相关,他和那曲遥坐在一张桌子上,可中间的距离却仿佛隔却山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