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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2 / 2)


  周世昭气结:“你脑子有伤,是撞傻了吗,现在是在乎输赢的时候嘛?你给我站到那边去,等到援军到了就没事了。”

  丁凝望向周世昭:“援军到了,真的就没事了吗?”

  “你……”周世昭被她平静的发问问得一番怔愣:“总之不要乱跑!你只会添乱!”

  那一头,两人经过一番角逐,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最终,在吴准拼尽全力,不惜被软鞭击中要害的时候,刀尖刺进了白无常的右肩。

  “师父——”丁荃想也不想就打开秦泽的手,飞身而出,她轻功本来就好,香兰都拦不住,就在吴准抽刀继续发招的时候,丁荃已经冲到白无常面前紧紧地抱住她滚了一圈,锋利的刀刃从丁荃伸手阻挡的手臂划过,她的袖子上立刻染出一道血痕。

  “阿荃!”秦泽眼神一厉,同样不顾阻拦冲上前去护住丁荃,吴准的的确确是恩怨分明,他旨在与白无常了断恩怨,并不想伤害其他人的性命。

  “滚开!”吴准收招大喝。

  丁荃与秦泽仍旧守着白无常,并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吴准冷笑起来:“好,既然你们要护着他,就别怪我!”

  “姐姐!”丁凝终于紧张呼声,与此同时,秦泽毫不犹豫的抱住丁荃,挡在了她的前面。

  白无常在这时候忽然说了一句:“就算是看在吴槐的份上,你也该放过这两个孩子!”

  吴准的刀硬生生的顿在那里。

  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影自一旁杀出来,不容置喙的砍了吴准一刀,吴准痛呼一声,手中昂长刀落地,因为那一招的冲力跌在地上。

  容烁稳稳落地,站在两拨人之间,面对着吴准,手中提着的刀染着吴准的血。他本就上过战场,出招间毫无犹豫,此番吴准处于弱势,容烁毫不犹豫的要再次出招,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那一头窜了过来,伴着周世昭的呼声,张开双臂挡在了吴准的面前。

  容烁的刀同样停下,他不解的望过去,便对上了丁凝一双沉静的眸子……

  第168章 同归于尽

  “你这是干什么,快让开!”容烁手中兵器紧握,不解的看着丁凝:“刀剑无眼。当心伤到。”

  丁凝没有理会容烁,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吴准。吴准的眼神里,果然也是一片震惊,仿佛猜不到救自己的人会是自己一直瞧不起的那个小丫头。

  “容烁,就算要动手,也轮不到你来动手,秦大人和白将军都说了,今天是了断恩怨的日子,你这样出手是不是不太合适。”

  若是容烁还看不出来丁凝有心护着吴准,他就白活了。而丁凝唯一会救吴准的理由……也是他并不愿意承认的理由。

  丁凝和万氏已经是圣上承认的嘉荫郡主和安仁县主,若是在蒙受圣恩的情况下维护反贼,被有心之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容烁扫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你过来。”

  “你先把刀放下!”

  “过来!”

  “放下!”

  两人开始了一阵莫名的争执,丁荃和秦泽顺势将白无常带到了远离悬崖的位置。

  “大哥!”吴准的手下急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山下的人已经在强攻了。”

  吴准的注意力从丁凝身上转回来,又望向白无常的方向。

  “姓白的……你把话说清楚。”

  白无常身上的伤不轻,却坚持挡开丁荃护着的手,捂着伤处站起来。

  “师父……”丁荃和秦泽纷纷搀扶,再次被白无常给阻止了:“我没事。”

  她看了一眼丁荃:“还是这么鲁莽,都说了,站在原地不要动。”然后对秦泽说:“把她拉好,再让她乱来,你也不配做她的丈夫。”

  秦泽虽然没说什么,却紧紧抓住了丁荃的手臂。

  白无常慢慢的走到刚才的位置,站在了吴准的面前,兴许是因为伤口扯得疼,她抽了一口气,缓了好半天才说:“吴准,让你的人都走吧。”

  吴准撑着地坐起来,“丫头,让开。”

  这话是对着丁凝说的。

  容烁趁机拉住丁凝的手把她带到一边。

  白无常顺势往前走了几步:“等到援军都上来,想走都走不了了。我知道你不怕死,你的人也不怕死,可是我更想问你,没有意义的死,真的值得吗?”

  白无常字字沉重,全都敲打在吴准的心头。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重复了刚才的疑问:“你提吴槐,是什么意思。”

  白无常的笑容带上了几分苦涩,捂着伤口慢慢走近吴准,丁凝想要跟过去,却被容烁紧紧地抱在怀里,“你方才怎么说我的,不是我该掺和的,就是你能掺和的?”

  丁凝挣脱无法,只能看着白无常走到吴准面前蹲下。

  “我素来知道小叔你刚正不阿,不畏生死。你和阿槐一样,心中怀揣着保家卫国的壮志,所以你们即便是死也不会做叛军,不会临阵倒戈。可是那样的时局,不是只有以命相搏才是唯一的选择。”白无常略有些哽咽,手不动声色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王爷的名誉与那一战的胜负我并非不在乎,可是吴家最后的血脉,总不能在我这里断掉。因为她对我来说,也一样的重要。”

  吴准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忍不住去寻找丁荃的影子。

  “小叔。”白无常身形一闪,挡住了吴准的目光:“世上本无如意事,我们能做的,仅仅只是力所能及的保护。我想即便是阿槐泉下有知,应当也会理解我当年的逃避……”

  吴准的唇瓣微微颤抖:“你……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当时那个情况,战乱发生的那么的快,援军未至,他们身陷苦战,最困难的时候,传来的竟然是一纸罪状,将他们的将领定为临阵倒戈的罪人。

  那种绝望和无奈,无人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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