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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想开了第23节(2 / 2)


  秦钩给他系上衣带,笑了一下:“你在吃醋?”

  扶游没有回答,就算是吧。

  其实他是想着晏知应该不会喜欢以皇后的身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什么也帮不了晏知,只有在这些小事上,能帮晏知挡一回,就算一回吧。

  秦钩只当他是吃醋,偏过头,吩咐旁人:“去凤仪宫说一声,晚上除夕宫宴,朕带小黄雀去,让晏知称病别来。”

  扶游的心情好了些。

  可是到了怡和殿,不料晏知已经到了。

  他探询的目光看向扶游,还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惜违抗圣命,也要过来看看。扶游无奈地笑了笑,向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秦钩回头,扶游便匆忙敛起笑意。

  这时百官叩首,扶游跟在秦钩身后,穿过叩拜臣民,走上台阶。

  随后鼓乐声起,秦钩自然坐在正中,在帝位旁边,只设了一张小案,扶游只能同晏知坐在一起。

  虽然扶游尽力避开和晏知过多接触,免得勾起秦钩怒火,但扶游根本不会掩饰,朝晏知摆摆手、让他不要跟自己说话的紧张模样,才更引得秦钩恼怒。

  他秦钩就那么可怕?

  扶游就这么怕他对晏知做什么?

  秦钩将酒樽重重地放在桌上,樽中酒水漾出,洒了一半在桌上。

  说实话,他开始后悔了,当时扶游已经说了不喜欢晏知了,为什么他还要故意把皇后人选换成晏知?

  可是扶游看不到吗?晏知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小白脸,他秦钩已经把晏知踩在脚底下了。

  扶游好像看不到。

  秦钩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只能面色阴沉地望着场上的舞乐。

  酒过三巡,场上舞乐悄无声息地更改了。

  一个着青衣的年轻男子手执小鼓,踏歌而入。

  秦钩没有察觉,只是盯着殿门外浓重的夜色,思索着扶游同情弱鸡小白脸的原因。

  不知道过了多久,场上鼙鼓“咚”的一声响。

  秦钩回过神,只见有个男的跪在地上,西南王秦栩也上前行礼。

  “听闻陛下爱好风雅,这是臣在乐坊里遇见的怀玉公子,原本是大家子弟,只可惜家族没落……”

  意图很明显,要给秦钩送人。

  秦钩转头看向扶游,扶游还是没什么反应,神色淡淡的,低着头吃菜。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不知道西南王说到哪里了,只看见他皮笑肉不笑的。

  秦钩原本要回绝,可是想到扶游,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瞧着扶游,然后举起酒樽,就当是接受了。

  扶游可算有了点反应。他放下筷子,也拿起酒樽,然后发现自己的酒樽里没酒,连忙倒了一点。

  他以为秦钩一举杯,所有人都要跟着举。

  结果其他人都没举,他就一个人捧着酒樽,坐在那里。

  秦钩以为他的手足无措是因为吃醋。

  他笑了一下,问:“会唱曲吗?”

  殿中名为怀玉的年轻公子俯身叩首:“回陛下,草民练过一些。”

  秦钩放下酒樽,撑着头,瞧着扶游,吩咐怀玉:“唱《团团黄雀》,你会吗?”

  《团团黄雀》是扶游第一年采诗时,第一回 进宫献诗,唱的第一首诗。

  虽然西南王说怀玉是大家子弟,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就是秦楼楚馆里的小倌。

  会唱曲的小倌,唱起曲来娇媚婉转,唱的也大多是浓词艳曲,怎么能……

  底下文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本嫌恶扶游贪图荣华留在宫里,现在却不约而同地有些同情他。

  看来他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太好。

  秦钩为了一时的兴起,就能在百官面前这样折辱扶游。

  也许秦钩根本不认为这是折辱,只是逗一逗他,惹他玩儿。

  扶游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努力往嘴里塞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噎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晏知按住他的手,轻声安慰道:“扶游,好了。”

  扶游垂着眼睛,呆呆地坐着,晏知摸摸他的头发:“好了好了,没事。”

  最后怀玉还是没能唱成《团团黄雀》,一是晏知不许;二是这首诗流传不广,怀玉连听都没听过。

  秦钩咬着牙,抬手把小倌招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