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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2 / 2)


  这一路金世风丢下玉棋三次,玉棋都跟了上来。

  金世风想玉棋应当是怕他死的, 怕他死了之后她回不去金家,没有大把的金银珠宝供她挥霍, 可金世风也知道, 玉棋从不爱打扮, 她嫁给他这么些年,从未有过物质上的要求。

  可他难免将人想坏,自怨自艾,心底亦有个声音暗暗地告诉他,玉棋不一样的,她要的不是金家的钱。

  金世风多次丢弃她以此来证明他在玉棋心中的分量, 一面想着:看吧,她果然不能丢下我,这世上果然还有人在意我。

  一面又想着:她可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妖怪, 靠近他,接近他,表面上对他好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玉棋买了药,还带了个大夫回来,推开房门时,金世风还是她离开时的那个姿势。

  右手撑着身体半卧着,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房门,见玉棋带人回来了,他才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重新躺回床上,呼吸越发困难,可脸色好了许多。

  大夫给金世风把了脉,有些可惜地摇头,金世风权当没看见,反正这么多年来,每个大夫见他如此都说他活不过三个月了,只能配一些吊命的药材给他,可能勉强还能再撑一些时间。

  玉棋本意也就是买药,大夫开好药方后,她送走了大夫,将自己根据之前大夫留下的药方抓来的药先熬上,再打算出门重新抓些药回来。

  金世风见她要走,开口问:“干什么去?”

  玉棋道:“两个药方不同,大夫说都可以吃,我再给你抓些药回来。”

  于是金世风沉默了,玉棋在门前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他问话,就离开了房间。

  这几日宋阙来客栈看书,都是玉棋在二楼围栏边上看着的,言梳经常给玉棋带吃的,这次见玉棋吃哪样多些,下次就带哪样。

  玉棋吃言梳的糕点实在不好意思,便道:“言姑娘下次别带了,我吃了你许多东西,还不起了。”

  言梳道:“没事,宋阙很有钱的,吃不穷。”

  她说完这话,那边看似认真看书的宋阙忽而抬起头来,对着言梳抿嘴一笑,配合道:“是。”

  玉棋知道宋阙是神仙,神仙有点石成金之术,对于神仙而言,钱财才是真正的身外之物,信手拈来的东西罢了,是多是少皆一样。

  言梳发觉玉棋的视线在她与宋阙身上来回打量,问了句:“我们身上有什么吗?”

  玉棋脸上微红,连忙摇头道:“不是……没有。”

  言梳朝她眨了眨眼,玉棋才小心翼翼地扯着她的袖子,压低声音问了句:“你与仙君……是仙侣吗?”

  “仙侣是什么?”言梳不解地问,她还是头一次听过这个称呼。

  “就是……”玉棋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便道:“就是神仙中的夫妻。”

  言梳脸上逐渐红了起来,她与宋阙是夫妻吗?应当还不算吧,虽然言梳一直都想如此,可在她的认知里,夫妻关系应当更深,她与宋阙目前……也就是拉拉小手,亲亲抱抱。

  言梳忽而想起来激荡的湖水拍打着船只,暴风雨中她被宋阙按压在船舱内,他的手掌于她腰侧、肩后、肋下一一揉过,曲腿迎合,唇齿相依。

  于是言梳的脸就更红了,那是一场忽而闪过的梦境,并非真实,言梳回去之后泡在浴桶内也看过自己的肩膀,没有牙印。

  玉棋见言梳不说话,以为她猜中了,结果言梳低着头,双手在袖子里扭捏了几次后,又羞赧道:“不、不算是。”

  “不是仙侣……”玉棋略惊讶,她再看向宋阙。

  那厢宋阙正巧翻过一页书,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肩上,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于一股温暖的浅光之中,他像是与世隔绝,可其实一直都在洞悉言梳与玉棋这方。

  “如果仙侣就是人间的夫妻,那我与宋阙还没有拜堂成亲啊,当然不算。”言梳认真道。

  玉棋轻轻眨了眨眼,又问:“那,你平时与仙君,不是合修吗?”

  “合修又是什么?”言梳眼睛都睁大了。

  “就、就是……”玉棋语塞了。

  言梳看她一张脸憋得通红,顿时好奇了,她伸手贴着玉棋的额头问她:“你怎么了?是病了吗?好烫!”

  玉棋扯过言梳的胳膊,贴着她的脸侧轻声说出一句:“合修就是……宽衣解带,同塌而寝。”

  无需说得十分直白,就这八个字言梳也知道她的意思了,宽衣解带一丝不挂,同塌而寝抵死缠绵,这是极度亲密的事。

  “这就是合修吗?那又有什么用?”言梳垂眸,想了想问:“是因为舒服吗?”

  玉棋:“……”

  言梳看见玉棋的脸更红了,她也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惊天之语,她所想的舒服,正如她与宋阙抱在一起的感觉似的,她能触及到对方身上的温暖,被环抱于怀中的安心,亲吻时唇舌相惜的热度。

  那么合修也会很舒服吗?

  会更舒服吗?

  言梳回头朝正在看书的宋阙瞥去,或是她的视线过于直白,宋阙立刻抬眸与她对视,言梳眨了眨眼,问他:“宋阙,你知道合修吗?”

  宋阙:“……”

  玉棋很明显能感觉到宋阙的视线带着些许震惊与责备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她顿时倍感压力,只怪自己与言梳胡言乱语。她只是好奇,若言梳与宋阙不是她所想的这般关系,那么以言梳和宋阙的身份差距,他们不会长久地在一起。

  “对不起,我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玉棋开口。

  言梳咦了声:“你为何要道歉?方才我们的谈话有何不妥吗?”

  玉棋只缩着肩膀,更觉得自己多想了,言梳与宋阙能否长久在一起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她不过是个卑微的棋灵,连多看宋阙一眼都是胆大妄为,更何况是去谈论他的私事。

  见玉棋不说话,言梳便起身朝宋阙走去,她将玉棋拦在身后挡住宋阙的目光,微微皱眉问:“你干嘛要吓唬玉棋?”

  “……”宋阙的眼神倒显出无奈的笑与无辜:“我没有。”

  言梳低声道:“可她就是因为你看了她一眼才道歉的,我方才与她聊得好好的,有许多我没听过的事她都知道,这些事你也从未与我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