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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师父灭过世第146节(2 / 2)


  “现在变成玉粉了,你怎么赔,嗯?”她捏起一块碎片来,“把你体内那颗金丹挖出来,也只够赔这蚂蚁大小的一块嘞。”

  “师父,我……”恒子箫一顿,猛然想起了什么,“难道说,是这玉佩帮我挡下了缪修纶的符?”

  司樾捧着手上的帕子,歪着头笑叹一声,“他那符也是件贵物,价值不菲。你小子一场比赛,折进去了不知多少灵叶。”

  “师父,这可如何是好。”恒子箫看着帕子上的碎玉,“早知如此,不如受了那张符。”

  “她上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司樾把帕子收好,还给了恒子箫。

  恒子箫心中一疑,为何说是上上辈子?

  他此时也顾不得这点细枝末节,问向司樾:“师父…这还能修好吗……”

  司樾摩挲着下巴,“修复形状是不难,可里面的灵气——我就无能为力了。”

  她非仙神,没有仙力灵气,自然也就造不出仙家法宝来。

  恒子箫抿唇,决定道,“既是如此,我便去向蓝瑚请罪,无论多少钱,一定想办法筹到。”

  “这也不难。”司樾笑道,“以现在的市价,请一个金丹期的护卫,每月是五百灵叶。你嘛,给她当一百二十年护卫就还清了,要是中途能突破到元婴,那时间就更短。”

  恒子箫愣住了,“一百二十年……”

  “去罢,”司樾挥手,“敢作敢当啊。”

  恒子箫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好,弟子这就去。”

  他郑重收起帕子,去向蓝瑚道歉,并按照司樾所说那般,提出愿意给她当一百二十年护卫,用来还债。

  回去别苑之后,宁楟枫立刻找上了恒子箫,不可置信道,“我听蓝瑚说了,你要给她当一百二十年的护卫?”

  却不想恒子箫点头,“我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哈哈一个玉佩而已,你要给她当一百二十年护卫!”宁楟枫顿时忍俊不禁,大笑出声道,“一百二十年护卫,她都给你吓傻了!”

  “那又不是普通的玉佩,是她的家传宝物。”恒子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笑个不停,纳闷这有什么可笑的。

  “是这么说没错,可她把玉佩借你,本来就是给你防身的,用不着你还。”

  “那不行,当初说好只是借。既然是借,自然要还。”恒子箫道,“我不是赖账的人。”

  “可别说一百二十年了,眼看大会结束,我们就要回禛武宗,难道你要跟个门神似的天天守在她闺房前?”

  “那有损她的清誉。” 恒子箫思忖道,“我就守在暗处,平日里不露面。”

  宁楟枫想了想恒子箫躲在蓝瑚窗外树上偷偷盯着她的场景,实在是荒唐到好笑。

  “唉,你这人,怎么越大越死脑筋了。当初偷枣时你可机灵着呢,拔腿就跑。”

  恒子箫不为所动,“这是师父授意的,她也同意我这么做。”

  宁楟枫搭上他的肩膀,“她又没说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寸步不离蓝瑚。既然是还债,那什么时候还应该债主说了算。”

  恒子箫点头,没有否认。

  宁楟枫一笑,“蓝瑚身边也不是没有金丹护卫,多你一个也不多,倒是没有化神期的护卫。依我看,不如等你到了化神期再来。如此,蓝瑚又有排面,你呢,也只需一个月就能还清债务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恒子箫挑眉,“何况你我才刚刚金丹,说什么化神,此生能不能突破元婴都还未知。”

  “你既然知道,那就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宁楟枫不免笑了,“我说真的。恒弟、恒兄弟,蓝瑚都管你叫兄弟了,她的家传宝物不也是你的了么。”

  恒子箫皱眉,“你怎么变得这么油腔滑调。”

  宁楟枫摆手,“当年的鸿蒙玄域,你没有弃我而走,又挡在了蓝瑚身前。要是没有你拖延时间、唤来司樾真人,我和她都成猪下魂了。救命之恩,一个玉佩算的了什么,难道我和她的命还不如玉佩值钱?”

  “陈年旧事,何必重提。”恒子箫转身坐下,继续擦自己的剑,一边思考道,“蓝瑚没有说过那玉佩的来历,可师父却知道。我想师父是有意让我戴在身上的。”

  “说是还债,可师父囊中宝贝不少,若真只是要还她一个玉佩,那再容易不过。师父既让我守在你们身边,必然有她的深意。”

  他放下剑,抬眸对宁楟枫道,“或许是师父算出你们前路坎坷,所以命我守护你与蓝瑚。”

  “你是说司樾真人知道那玉佩会被打碎,她以此为契,让我们三个同行?”

  宁楟枫立在一旁,看着他擦剑,“你若是元婴便罢了,可你也才刚刚金丹,同我们一道,别说守我们了,只怕你自身都要被我牵累。”

  “我也不懂。”恒子箫道,“可师父的话是不会有错的。”

  “是么……”宁楟枫将信将疑,过了会儿又道,“算了,不提以后的事了,一起走也好。再说,你这次获胜,禛武宗的鼻子都气歪了,我还想着要怎么对付缪修纶呢,这下好,我无事一身轻了。”

  “那可未必。”恒子箫一笑,“下一轮就是你的首战,你就不怕遇上我么?”

  宁楟枫摆手,“你今天斩了禛武宗,我的师门又怎么敢再让我和你对上。放心吧,不到最后一刻,你我都碰不着面。”

  “不过你最近可要小心一些。”他又提醒道,“这才刚开始,蓝瑚给你的玉佩就碎了。接下来针对你的人恐怕不止禛武宗,上八宗都会警惕起来,你平日不要外出,都和我待在一起吧。”

  恒子箫点头,答应道,“好。”

  两人这边谈论起大会心得,另一边纱羊和司樾闹了起来。

  “都怪你都怪你!”她狂拔司樾的头发,“你明明就在屋顶上看着,怎么还会让那张符毁了蓝瑚的玉佩!你成心的吧你!”

  “我能怎么办,”司樾道,“我总不能中途插手,坏了大会规矩吧。”

  “你什么时候讲过规矩!”纱羊气呼呼地看着她,见她冥顽不灵,自己生气也是白废。

  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冷静下来后,忽然灵光一闪,“司樾,你是不是心疼蓝瑚和宁楟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