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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小师傅第60节(2 / 2)


  巧子这边说着话,五婶子也来了。“哎哟,巧子也在呢。我来问问西觉明天上不上山?”

  “你也来买肉的?”巧子问她。

  “对啊。明天就是团圆节,我两个儿子都回来。可得多买点肉,做点好的吃。”儿子要回来,五婶子很高兴。“你家不是有大石榴吗?还有吗?咋卖的?我想买四、五个。”

  “你咋不早说,”秀娘道,“你可来晚了。本来还剩四个石榴的,刚刚才吃完呢。”

  想到可以挣钱,小丛立马高兴道,“明天我还上山摘石榴。两文钱一个。”

  “两文钱一个太贵了。”五婶子看向小丛,和善地说,“你去镇子上卖两文钱一个。咱们一个村的,又不用你背去镇上,你得便宜点。”

  “便宜点,我买四个。”巧子说,“我听秀娘说你家的石榴大,籽儿还小。早晨我还听隔壁桂花婶说,想来你家买石榴,就是太贵。”

  “可不是嘛。”五婶子又看向秀娘,“咱们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还没买石榴呢。都知道你家石榴好。我估摸着一会儿就得有人来问。”

  五婶子的话没说完,院子里陆陆续续进了几个女人,都是来定肉,买石榴的。

  为啥赶在团圆节前一天说要买石榴?谁家都想买便宜又新鲜的。

  村子里的都知道花娘家的小子们天天早晨都去山上摘石榴。大石榴在镇子上卖两文钱一个,可过了团圆节,石榴就不值钱啦。都想在这最后一天,捡点便宜。

  见生意这么好,小丛跟着开心,脸上不自觉地带着笑意。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大了不少,“三文钱两个。”村子里有一百多户人家,如果一家买两个石榴,那他就能赚三百多文。

  坨坨见小丛又要挣钱了,立马扭头找秋生,“秋生叔,我的织布机啥时候做好?”

  秋生哭笑不得,“还早着呢。”

  一直到晚间睡觉,花旗的耳边一直响着花生壳碎裂的“咔嚓”,“咔嚓”声。

  花旗轻拍云善哄他睡觉,转头看向地下,“兜明,你晚上没吃饱吗?你怎么不睡觉还在吃东西?”

  “咔嚓”声立马消失,接下来是悉悉索索,花生壳在地上摩擦的动静。

  很快,屋子里除了呼吸声,再也没别的动静。

  夜幕来临之时,镇上的衙门内灯火通明。

  案上摆了两张纸,正是下午审问马大明等人的供词。

  师爷脸色阴沉地站在桌边说道,“四人已招供,乃是替郦城的一位文少爷做事。文少爷暴虐,食,食人。此四人拐卖男女童共计三十二人,悉数送与文少爷换得银钱。据说,文少爷只食童男童女心肝,至今,已食用无数。”

  “大人,此事骇人听闻。这几个人助纣为虐,实属天理难容。明日便是团圆节,可有几十户人家因这几人所为骨肉分离,家不能圆。此四人为祸害,当早日拔除。”

  县令面容一肃,猛拍案几,沉声道,“此四人枉为人。”

  “此等事莫要再让人知道,恐民众惊慌。你速速着人将那四人拔舌,于三日后游街斩首。尸体挂城墙曝晒三月,告慰故去童子之魂。”

  “立即书信,将此事告郦城太守。另外,着书上报。”

  想到不过几岁的孩童被恶人挖肝剖心,县令便觉浑身发冷。他独自在屋内愣坐半个时辰,匆匆起身,去了哥哥家。

  张满仓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又饱饱吃了一顿后犯起困。三天惊恐的日子总算过去了,他的眼下已有了浓重的黑眼圈。

  张员外心疼地轻拍儿子的后背,低声哄道,“满仓快睡,爹爹守着满仓。”

  听着熟悉的声音,张满仓这才安心睡下。

  不多时,县令走了进来。一见到侄子,他就想起刚刚看到的供词。心下只觉得幸运。

  县令将供词的事说给张员外听,末了感慨一句,“好在满仓有福,得贵人救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阿弟说的是。”张员外心中无比庆幸,“花娘不仅美貌,英勇,使得十五户人家能在团圆节一家团聚,她还是咱们满仓的贵人,两次救了满仓。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她。不知道她可否婚配,若是没有婚配,不如......”

  “哥哥!”县令连忙阻拦,“此妇早已婚嫁。她原是郦城人,逃难到了东望村,家里育有四子。听说她丈夫和大儿子孔武有力,上山打狼打猪不再话下。这等人,哥哥莫去招惹。”

  张员外惋惜道,“可惜。”

  县令劝道,“嫂子已去两年,哥哥当为满仓考虑,帮他寻个娘亲照料才是。若是前两日有人好生看着,也不至于满仓丢了一天才被知晓。”

  张员外嘴上答应着,一颗心却暗暗许给了那个孤高冷傲的女子。既然她已有家室,自己默默守望便是。

  花旗可不知道有人惦记他。他睁眼时,天刚微微亮起,云善抓着他的尾巴要往嘴里塞。

  花旗动动尾巴,变成人形,轻声道,“尾巴可不能吃。”

  他拿了瓶子接了半瓶奶,轻手轻巧地将云善抱到院子里喂奶。

  云善喝一口奶,对着花旗笑一下,像是得了什么乐事似的。

  花旗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他小声问,“你笑什么?看着我这么高兴吗?”

  回答他的还是云善小胖脸上扬起的笑。

  “你看见我是这么高兴的呀。”花旗摸摸他的小胖脸,高兴道,“你可真是越来越胖了。这脸胖得快赶上坨坨了。秀娘说小孩胖好看,咱们云善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水牛站在牛棚边上“哞——哞——”地叫了两声,似是在附和,又像是在催促。

  花旗用袖子给云善擦掉嘴边漏出的奶水,难得对水牛语气温和,“没看我在忙吗?等我忙完了云善就给你放出去。”

  “哞——哞——”水牛哪里听得懂这么多的话,他依旧叫着催促。

  花旗不耐烦地一瞪眼,对着水牛不客气地骂道,“说了等等,等等。你叫什么叫?再叫我就把你扒了皮炖汤喝。”

  “哞!”水牛不满地在牛棚里甩起尾巴。

  花旗抱着云善打开院门,春意领着小羊出了门,水牛更急了,叫声更加急促,“哞——”

  花旗走近牛棚,先是在牛头上狠拍一下,这才打开牛棚,让水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