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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又有什么坏心眼呢第98节(2 / 2)


  录回去,宴君安要是再不理她,她就当着他的面嘲笑他。

  秦星原看她越做越过火,怕她玩脱了,无法收场,忍无可忍走上前,将她拽了出去。

  楚阑舟一步三回头,最后临别之际将给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带的栗子糕连带着藏在怀里的汤婆子一起给了他。

  小男孩捧着一大堆东西,眼神透露的迷惑愈深,到了最后已经演变成了麻木。

  他抬起头,眼睁睁看着楚阑舟的身形远去。

  ……

  悦来酒馆,老板娘果然没有忘记给他们留座。

  楚阑舟和秦星原没有去包厢,而是坐在偏僻的角落里,毕竟喝酒就是要热热闹闹的喝。酒馆嘈杂,也不会有人特意跑去听他们两个人说话。

  楚阑舟一手捧着个酒坛子,一手握着留影石傻乐。

  秦星原看她醉得要把酒壶往领口灌,看不下去伸出手将酒坛子夺了过去:“我还以为你要把储物戒一起给他。”

  “那不至于。”楚阑舟捧着手里的留影石,咯咯咯乱笑,“他好歹也配合我拍了那么久,那些东西算是给他的辛苦钱。”

  “你把栗子糕给了他,回去关月估计会闹你。”

  春花宴过去后色天色已晚,鹰沙城的市集早就闭市了,他们紧赶慢赶也没买到最后一笼栗子糕。

  楚阑舟去参加春花宴已成惯例,秦关月年年盼着楚阑舟给她带栗子糕,还要同他人攀比楚阑舟给谁给的多,这次更是一早就缠着嘱托秦星原要他提醒楚阑舟给她多买些。

  秦关月被家里人娇宠惯了,缠起人来亳不知分寸,秦星原想到回去后秦关月的反应,就觉得脑袋疼。

  楚阑舟倒是一点都不能和他共情,而是一本正经道:“栗子糕可以明年再吃,宴君安的笑话比这个难得。”

  秦星原喝了口酒,皱眉道:“你要是实在气他抢了你的名次,我去找几个人把他绑了打一顿。”

  内门弟子中看不惯宴君安的人很多,纠集起来不算麻烦,到时候将宴君安蒙了眼拖去巷子里打一顿,他也认不出来打他的人是谁。

  楚阑舟笑了笑:“不用你出手,我到时候亲自收拾他。”

  要知道上次楚阑舟说亲自动手的时候还是撞见了一个小弟子说楚苑太傲,易催折,楚阑舟跟了那小弟子整整半月,直到最后那弟子实在受不住哭着道歉才收手。

  宴君安毕竟是宴家人的眼珠子,秦星原担心楚阑舟把他惹急了他回去告家长,忍不住多问了一嘴:“你打算做什么?”

  “放心吧,不会过火。”楚阑舟笑了笑,脸上一片红,也不知是喝得太醉还是什么别的原由,

  “我上次偷看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他洗澡,他已经整整三日不肯和我说话了……我拿这个逗逗他。”

  “!什么……”秦星原没忍住,将手里的酒坛子砸到了地上,哐当一声砸得粉碎。

  这个声音有些大了,周围人忍不住向这个方向投来视线。秦星原朝着四周望了望,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小声道:“你还看了他……”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他什么时间不选偏偏要选在我来的时候洗澡?”

  一提到这事,楚阑舟就想起当日自己在书房遍寻寻不到人,疑惑翻进偏室之时听到的水声,耳根都连带着一起红了,但嘴上还在强词夺理。

  秦星原想了想楚阑舟向来霸道的作风,诡异地觉得楚阑舟说得不无道理。

  他顺着楚阑舟的逻辑,劝慰道:“不能怪你,都怪他……把、把握不好洗澡的时机。”

  饶是秦星原同楚阑舟是一伙的,都觉得说这话有些烫嘴,他清了清嗓子道:“毕竟男女有别,你以后还是要注意着些。”

  “我往后不去他的偏室不就是了。”楚阑舟撇了撇嘴,“他屋里拦着屏风,我分明什么都看不到。”

  秦星原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

  楚阑舟颠了颠手里的留影石,叹了口气,道:“可惜那孩子不是公主。”

  不太能佐证她的“公主”歪理。

  不然以后和宴君安争辩的时候还能有个证明。

  “他没什么根骨,入了宗门怕是也成不了仙。”秦星原倒是不太在乎这孩子的身份,而是再说另外一方面。

  灵根对凡人来说倒也不重要,毕竟凡人可能终其一生都用不到这东西,不过身份对凡人来说应该重要,那孩子那么小的年岁就入了奴籍,这一辈子算是废了。

  不过秦星原并不会可怜他。

  毕竟世间红尘三千,投身帝王家还是当乞丐都是凡人命数,秦星原看他们向来就是做看客,并不会共情。

  那孩子要有灵根楚阑舟早把他带走了,楚阑舟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听到邻座传来交谈声。

  这人好像情绪十分激动,说话的声音格外大:“你有没有听说过洛家的事情?就是那个出了三朝元老,世代在朝中为官,整个鹰沙城最有名望的洛家。”

  另一个人接话道:“那怎么可能没有听说?最近都在传这事,不过一晚上,朝廷就革了宰相的职,将他发配进诏狱,还带人抄了洛家。

  “听说抄家的时候,大火连着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整个洛家就活下来一个,洛博简的儿子洛风言。”

  “听说上头原本是想将他也杀了的,不过大国师说妄造杀业会损阴德,上头这才改了命令,把他送去当了官奴。”

  “他要被大火烧死都还好些,他活着才是真的受罪。”旁边那人啧了一声,也跟着讨论起来,“要是我就赶紧撞柱子把自己撞死。短短六个月转了三任买家,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看来这件事的确是凡间界的大事,好几个桌的酒客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聊了开来。

  “他才不能死呢,他要是死了谁给他父亲平反?听说他四处请愿,就是想给自己的父亲申冤。”

  “那怎么可能成功?这可是陛下定的谋逆之罪,大理寺卿带人抄的家。普天之下谁能帮他,谁敢帮他?”

  “可洛丞相当宰相当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谋逆?前些年坪赣谷水患,还是他向朝廷请命亲自去治理的,反倒是现在兼任宰相之职的大国师,才上任就提赋税,让百姓苦不堪言,还成日给陛下进谗言杀忠臣,依我看,他才是要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