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唯：“没。”

  荀谌：“把卡号发给我。”

  桑唯不明所以。

  荀谌心中疑惑更深，面色不显，淡淡解释，“当初说好了，一月一百万，我会供你到大学毕业。”

  桑唯哇了声，“你资助清纯女大学生哦。”

  秘书方向盘都没握好，悬浮车抖了下，好在身为老司机经验充足，很快就稳定住。

  哇喔。

  玩的好花呦，资助清纯女大学生。

  不不不，之前应该是资助清纯女高中生。

  荀谌抬手把隔板升了上去。

  “我和桑唯约定好了，解除婚约，作为补偿，除了首都星的一套房产，还有每月一百万的生活费。”

  他直接说了“和桑唯”。

  系统紧张：【他觉得你不是桑唯。】

  这可真是个哲学问题。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你？

  桑唯抬抬眼，望向荀谌，漂亮的双眼好似浸着莹莹水光，惹人怜惜。

  荀谌喉结轻轻滚动。

  “如果你不想讨论这件事……”

  “没有。”桑唯轻轻说，她侧头看向车窗外的奢华风景。

  车窗倒映出她如画容颜。

  冰肌玉骨，娇艳惊人。

  荀谌目光不自觉被吸引，直到她肩膀钻出一只毛绒绒的猫头。

  桑唯轻轻说：“桑唯一直过的很痛苦，她答应和你解除婚约，但并不想要物质补偿。”

  这是承认桑唯死了。

  猫咪扭头看她。

  荀谌也侧头看她。

  对她说的话信了几分，当年桑唯确实对金钱补偿不感兴趣，辗转反侧后才让桑先生给了一月一百万的补偿。

  桑唯垂下眼，“她临死前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你能够健康，以及……”

  荀谌不自觉放轻声音：“以及什么？”

  桑唯：“以及，想要荀谌资助一下洛洛伦军校的食堂，太难吃了。”

  荀谌：“……”

  他冷下脸，虽然他的表情一向很冷，但显而易见，气氛更更冷了。

  桑唯眨巴着眼睛看他。

  只是个玩笑啊。

  怎么就生气了？

  冷寂的气氛持续到餐厅。

  因为餐厅不能带宠物，所以猫被秘书带着出去玩。

  荀谌将菜单递给桑唯，“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有那么一瞬间。

  他是真的在心疼桑唯，不是心疼“死去的桑唯”，而是“好像代入到桑唯死亡视角的桑唯”。

  就好像面前的人真的死过一次。

  他只是在气自己这不合时宜又莫名其妙的心疼。

  桑唯乖乖说：“好哦。”

  荀谌见她低头看菜单，垂头的模样莫名引人怜惜，竟然又升起了几分愧疚。

  他落荒而逃般移开视线。

  不该约饭。

  应该在虚拟世界说清楚。

  忽然目光微顿。

  看到了许之鹤和桑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