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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幸运的是我(男主视角)(1 / 2)





  hi,我是于屹。

  今年是我来到云南的第二年。

  彩云之南,是云的故乡,但不是我的。

  我依旧吃不惯这里的米线、饵块,手抓饭和乳扇。

  不过没关系,我很好养活。

  云南的雨季和肯尼亚的雨季,实在是不太一样。

  两年前还在非洲的时候,肯尼亚安博塞利的一侧,在旱季一共渴死了六头大象。在那里,雨季是象群恢复元气的时候。

  但在云南,雨季是吃菌子的季节。

  当地人眼里的“山珍”,在各大集市里乖顺地窝在小菜篓里,沉枝每次经过,都会多看两眼。

  她很爱吃当地的傣味舂鸡脚和干煸杂菌。

  我去问了当地人,他们说——

  “牛肝菌,见手青,黄头莲…那都叫杂菌,码了用花椒叶一炒,香着呢。”

  最后三个字,隐约让我回忆起沉枝嘴角挂着油,苦口婆心地劝我“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她不知道。我有比口腹之欲更深重隐匿的欲望。

  这世上佳肴无数,难敌心上人被折腾到浑身瘫软,含泪小声哀求那般美味。

  美味到想日日乞食,把她吞进肚子里,夜深人静时偷偷翻出来反刍那副身子。

  我暗自记下了食材的种类,巧今天监测数据又完成得早,绕了点弯路去了市里的集市。

  其实我不会下厨。

  非洲人更喜欢烤、炖、煮的烹饪方式。

  不过没关系。

  无非是锅中倒油、下菌子,花椒叶,铲子扒拉两下。

  我借了食堂的小厨房,谢绝了身边人蠢动着想要帮忙的好心。

  中国古有卓文君为司马相如“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他们都说女子能为男人放弃绫罗绸缎,称之为爱情。

  但我不喜欢那样。

  她应当活得更漂亮,坚韧得像稻田里的稗子。

  被缀吻的十处指腹,更期待压在滚动的喉结上,顺着动情的肌肉脉络向下,当场抓获犯罪的证据。

  俗世的烟火,自有我。

  阿德姆说我像变了个人。

  我隔着大洋彼岸,对着电话轻笑:“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

  那个独自租住在国内的少年,十五岁以前,每年只能对着烛火许下乏陈单调的生日愿望。

  他希望过回普通人的生活。

  不必东躲西藏,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一旦冠上“英雄”的名号,一年三百六十日,横戈马上行。

  那样的日子,冰冷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