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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2 / 2)

  殷桓脑中灵光一闪,立马接着殷晟的话说下去,“疏国重农轻商,跟别国之间的货物交往很少,这么多年了,国库应该早就亏损的一干二净,民不聊生。没有民只有兵,屯再久的田也无济于事。若是真的开战,我们黎国不一定会吃亏。”

  殷晟赞许的点头,心里觉得他弟弟果然是可造之材,若是以后有一天,跟飞电开诚布公了,他们都跨过了那道坎,然后抛下这一切隐居深山,这天下就可以放心交给殷桓了。

  “陈仓王说的是,”殷晟笑道,“寡人也觉得,这疏国突然有异动,是因为民生不济的原因。”

  殷桓被哥哥表扬了,心里很开心,想了想,乘热打铁道,“他们此时内部虚空,真是我们攻打的好时机,不如……”

  “好,”殷晟点头,“攻打疏国的事情,就交给陈仓王了。”

  殷桓有些缓不过来,许久才拱手道,“必定不辜负陛下重托。”

  殷晟换了个姿势斜靠着,又提了句,“这次让红音将军跟你去,你俩好好干啊。”

  他看着殷桓,笑的有些高深莫测。

  “嗯……”殷晟又想了想,突然转脸看向风凌谙,“风卿,你家那小子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吧?”

  风凌谙的心立即提到嗓子眼,忙回答道,“是的陛下。”

  “那让你家那个宝贝儿子也跟着他俩去吧。”殷晟摆了摆手,若无其事的说道。

  风凌谙愣住,他觉得自家儿子是时候出去历练历练了啊,可是他夫人未必肯同意啊!

  殷桓也愣住了,红音……

  这红音将军威名远扬倒也是不争的事实,可之前她一直都是跟着陈冠或者叶成,真正起主导作用的还是那两名大将。

  而他也是第一次做主,就算有人给他出主意,他也是要做最后定夺的人。

  他和红音两个新兵蛋子,再加一个被他妈养在深闺人未识的风家少爷,压力有些大啊。

  而且……殷桓偷偷看了眼殷晟,为什么总觉得他做这个决定,还有其他的意味呢?

  下了朝,殷晟便到灵虚殿,将今日的决定告诉了红音。

  红音有些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鼓着腮帮,问道,“小爹爹,你这次让我和桓叔叔两个人去打仗啊?还加上完全对打仗一窍不通的云飞哥哥吗?不派一个老人家跟着吗?”

  殷晟知道红音说的老人家是叶成陈冠这些人,便摇了摇头,“不过可以把寡人的断指军,还有他们的首领宋嘉借你。”

  “哎……”红音有些苦恼,“宋叔叔我可不敢用,断指军借我一半,这次打仗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吗?快点告诉我。”

  殷晟看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便笑了笑道,“具体问题,你去跟桓儿商量吧。不过要记得,好好把握机会哦。”

  “什么机会?”红音一脸不解的看着殷晟。

  “哈哈……”殷晟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赖在灵虚殿,还把桓儿给气跑了么……”

  “小爹爹!”红音的脸立即红了起来,握起拳头砸在身边的桌子上,那桌子顿时裂成两半,“再笑话我,小心我揍你哟!”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只你一人

  下了朝,殷桓刚到陈仓王府,管家便来报道,“王爷,有一名男子拿着我们府的牌子,说是来请您赐教。”

  殷桓立即想到是那个面容柔美,笑容温暖,还有些似曾相识感觉的八亘老板,便道,“让他先到本王的书房里等着。”

  管家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殷桓脱下朝服,换了一声青色莲花底纹的长衫,修长的身体更显挺拔。

  他推开书房的门,八亘正昂着头打量挂在书架上方的一幅画,画上是一只威风堂堂的白虎,白虎身上坐着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

  他自然认得这幅画,这是他和殷桓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也是他八岁那年,亲手画的。

  后来他用这幅画跟殷桓画的那只兔子交换了,那只兔子他还一只带在身上。

  八亘明显听到殷桓进来了,却依然背对着他,喃喃道,“这画画的如此粗糙,分明就是出于小孩子的手笔,王爷为什么会将它挂在这里,有些拉低王爷的品味了。”

  殷桓走上前去,伸手抚摸画上那只白虎,“故人画的,而且,平常是不会有人来本王的书房的,自然也不会知道本王将这这样的画挂在这里。”

  八亘扑哧一声笑开了,微微上扬的眼角透露一丝得意,略带深意地看着殷桓,问道,“王爷的意思是我在您心里是不一样的?”

  殷桓面色一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想反驳,可看着对方的眼睛,却又说不出什么来了。

  真是奇怪,为什么对着他……自己就变成了一副仍人宰割的兔子摸样。

  “对了,王爷不是说要亲自教我你们中原人的礼法么,”八亘笑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请王爷赐教吧。”

  殷桓听他这么说,立即转过身去,在书架上找了找,最后掏出来一本书,递给八亘道,“这本是我们黎国暂用的律法,你先学着,看完之后还有许昌本地的律法。”

  八亘伸手去接,指尖有意无意地触及殷桓,殷桓明显也注意到了,连忙将手缩回来,耳根比刚才更红了些。

  这借书真是一场美丽爱情的完美开始,一借一还,两个人就会有许多再次接触的机会。

  八亘笑道,“王爷经常借书给别人吗?还是对每一个外来人都如此热心肠?”

  殷桓抿了抿嘴,摇头道,“仅你而已。”

  八亘微微歪着脑袋,接着探寻,“为什么?”

  殷桓看着那副画,幽幽地回答,“因为觉得你的经历,很像我那个故人。”

  八亘挑眉,“是这画这幅画的那个人吗?”

  殷桓点头,看着那幅画的目光深邃的让人心疼。

  而他此时心真的在疼。

  十年前,他和他不过只是两个不懂事的少年,却没有可以犯错误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