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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2)


  其实,他不说话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喂?”他的唇瓣微开微合,一个字从中逃了出来。

  “干嘛?”他一说话,向晚意心里就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刚才眸里那半分赞赏之意消失殆尽。

  “你真的不想要摸摸看吗?你刚才摸着,我觉得挺舒服的。”他的语气毫无异样,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那般。

  先是愣了一瞬,很快的她便反映过来,他在说些什么。

  天边的飞鸟被突然惊起,慌张的振翅飞翔,黄昏的静谧被打破,满地的金色碎成渣,只听四周回荡着向晚意的吼声,“滚!”

  作者有话要说:

  纪镜吟:我真的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第4章 口不对心

  “真凶。”他接了句。

  睨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尽管不愿,但为了避免自己掉到地上,向晚意还是乖乖的环着他的脖子。

  纪镜吟走路很慢,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沉稳,向晚意缩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凉意,刚刚暴起的怒意倒也是慢慢降了下来。

  回到洞里的时候,夜幕低垂,天边被群星点缀,思齐山里头虽然人烟稀少,野兽成群出没,但是晚上的夜空却出奇的好看,而且他们这一路上,别说是猛兽,就连只野狗都没有瞧见。

  身体沾上床的瞬间,她无视纪镜吟的目光,立马伸成一个“大”字,把整张床的空间都占用了,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不习惯与人同睡。”

  纪镜吟挑了挑眉,饶有与致的打量着她这番孩子气的举动,忽然间,他轻轻笑了一声。

  “习惯是要培养的。”他弯了弯腰,使得他的脸骤然在向晚意的眼前放大。

  正当向晚意以为他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兀自直起腰来,然后转身落坐到石椅之上,衣袖轻扬,左手手肘撑在桌上,伸手托着半边脑袋,阖上眼帘,一副要休息的模样。

  这就睡了吗?怕他又爬到床上与她同榻而眠,向晚意强撑着精神,明明睡意滔天,但是那两眼皮子死活不盖上,就这样眯着眼睛盯着他看。

  但是,困意一旦袭来,那可谓是排山倒海,一发不可收拾,何况她今天被扔在瀑布底下这么久,加之身体的体力大不如以往,因此,没过多久,她就先败下阵去,坠入到香甜的梦之中。

  这时,本来闭着眼的纪镜吟收回了手,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床上睡姿不算太好的女子,脸上的神情有点无奈。

  这年头,睡个觉还真是不容易。

  缓步走到床边,云袖微扬,藏在衣袖里的手伸出,摊开掌心,唇瓣几开几合,嘴里念念有辞。

  片刻,一团小光球在掌心集结,腕间轻转,反手往向晚意的方向推去,困在光球里的银光瞬间夺体而出,在半空中结成一个半椭圆形的罩壁,不多不少的将她罩在其中。

  半柱香后,衣袖一挥,聚在罩壁上的光点四散,争先恐后的往四周涌去,但是失去了法力所撑的光点不过一瞬,便融合到夜之中,由黑暗所吞噬。

  望着床上的人脸色好了些许,原本苍白干裂的唇也多了两分红润,不禁露出满意的神情。

  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手,他呢喃道:“半柱香最多了,不然这么快就好了起来,跑了怎么办?”

  此番变故,床上的人一无所觉,她眉眼舒展开来,这一觉似乎睡得要比以往好上几分。

  将她往里面挤了挤,纪镜吟动作熟练的躺在她的身边,肩膀轻轻抵着她的,这回才真的睡了过去。

  就这样过了两天,白天的他们气氛虽不算融洽,好歹也没有多少矛盾,只有晚上睡觉前,向晚意总是装模作样的撑着不睡,不过没过多久,她还是抵不住,进入梦乡,而纪镜吟也会在她睡后,替她疗伤。

  今天,向晚意醒来时,可谓是神清气爽,就连身下躺着的石床都觉得要软了些许。

  张开眼睛,入目是一件淡黑色的衣裳,或许因着刚刚醒来,脑子仍有些不清醒,她神差鬼使的伸出来手,触手处是一片坚硬的胸腔,还微微起伏着。

  脑子里“轰”的一声,她不是养在深闺的女仙君,这一摸便知这是男人的胸腔,这样的认知让她一个翻身,顾不得附近是怎样的环境,便往床下滚去。

  下一瞬,一手白晳的手偷着了空,拽着她的腰带,使得她快要掉下床的身体顿在了半空之中。

  四目相投,向晚意眼里的是慌张,他的眼里却是一片淡然。

  腰带本来都没绑好,经他这样一扯,承受不了她的重量,腰间一轻,整个人栽到石地之上。

  唉呀——

  感受着屁股上传来的痛意,怒目圆睁的盯着床上一副休哉悠哉的人,指着他问:“一大早的,你干什么?”

  纪镜吟随手放下手里拿着的带子,翻身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穿着鞋子,整理着微乱的衣襟,过了好一阵子,好像才发现到她的存在那般。

  他将披着的头发拨到脑后,随后垂头望着地上的她,说:“早。”

  “早啊。”下意识的接着他的话,但是很快的,她就想起了自己原来要说的话。

  还不待她重新出口,他抢先一步的问:“能活动了?”

  经他这般提醒,她才发现自己举在半空的手,动作缓慢的试着动了几下,继而试着站起来——

  还真的可以动了。

  心里生出几分惊喜,她这身伤好得还真是快啊,不过,很快的就由喜转忧,快得......让人有点不敢置信。

  人就是这样的,一旦被另一件事冲昏了头脑,本来执着的那件事便会被抛诸脑后,好像她刚才本想质问纪镜吟为什么他会被她压在身下的事,此刻都忘得个一干二净。

  “嗯,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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