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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 / 2)





  一别十月,却觉那人更是身形颀长笔挺,侧面已见京城男子普遍没有的英气。她步子微缓,那人已快步走了过来。

  管嬷嬷真想往两人中间插一道,可到底没狠下心。掸手让旁边下人也稍稍退下,自己也当做没瞧见。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转眼齐褚阳已走到柳雁面前,低头看她,“好些了么?”

  “没事了。”柳雁想跟他多说两句,可还有更重要的事,“齐哥哥,我还要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齐褚阳点头,“我陪你去。”

  并不多问,她说有急事,他也不责怪,下意识便是陪着她。柳雁已明白自己为何欢喜他,也独独欢喜他。

  柳长安本等在亭子,见两人准备一同出去,也过去问道,“你身子刚好些就要出去么?有什么事哥哥可以帮你做。”

  柳雁微微摇头,柳长安只好说道,“褚阳陪着你也不便,哥哥也去吧。”

  三人一同上了车,柳雁想起那日去东隐寺途中的事来,趁着这去驿馆的空余,偏头问道,“齐哥哥,我爹爹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齐褚阳说道,“伯父有些事要善后,回来也是年后了。”

  柳雁应了声,还有些时日,又道,“哥哥,我去东隐寺时,瞧见郝姑娘了。”

  柳长安说道,“她信奉佛道,确实常去那里烧香,她同我说过。”

  柳雁眼神微显凝重,“是特地告诉哥哥她常去那么,而不是哥哥问起时才说?”

  “嗯。”柳长安见她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了?”

  “我瞧见……她和一个男子一同去了那……”

  柳雁话落,柳长安已是生气,“妹妹,我知道你近日和公主交情已好,可你这样排挤郝姑娘,实在要不得。”

  齐褚阳已道,“长安,雁雁并不是那样的人。”

  柳长安也觉一瞬话重,可还是抹不下面子,“这事不可再说,也不该是你这做妹妹的管的。”

  柳雁就知道他会发脾气,越是这样,就越为哥哥不值,“我真的没看错,两人举止颇为暧昧,我只是不想……”

  “够了!”柳长安已是不能忍受,容不得她这样说郝玥,因这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又不想呵斥,“你别管……等陪你办了事后,我会去跟她问个明白。”

  柳雁还想说些什么,齐褚阳已示意她不要再说。本来她在自己面前说这件事也不好,毕竟她是柳长安的好友,被好友知道自己可能戴了绿帽子,男子的脸面更薄三分。她不将自己当外人,可好友毕竟也只是好友。

  到了驿馆,柳雁进门便问当差的人,“大杨使臣苏定可在里头?”

  那人答道,“苏大人今日不曾外出。”

  齐褚阳微顿,“苏定?”

  “嗯,正是苏丞相的公子。”

  她一面解释一面往里走,齐褚阳满腹疑问,苏定怎么会做了大杨的使臣?雁雁还未痊愈就找他又是为了何事?

  天色尚早,苏定刚起身洗漱好,听见那大殷的柳主簿要见自己,还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柳主簿?柳雁柳主簿?”

  “是,确实是那个柳主簿。”

  苏定暗暗称奇,柳雁在东隐寺遭歹人劫持受了重伤的事已传得满城皆知,谁想第二日她竟出现了,还来找自己,那定是有什么急事。急步出去,刚到议事厅就见了面上有细伤的她,而旁边那人却更是惹眼——齐褚阳。

  见到对面的未婚夫妻挨在一块,他已不好再露出急切之情,免得齐褚阳生了醋意。可不知为何,偏是不愿遮掩。他上前问道,“瞧瞧你的脸色,都白得跟纸般,怎么就跑来见我了?”

  果然,齐褚阳已往他这看,他却还是不瞧他。

  “等你伤好了再来见我不迟,对吧?”

  齐褚阳已抿了唇,已带肃色,轻轻伸手拦住他要往前倾的身子,“苏公子还是坐下说话的好。”

  柳雁也已察觉,退身往后坐,苏定也只好一起坐下。他左右看看,说道,“你和宋晴倒是奇怪,都急匆匆要见我,明明两人都在东隐寺受了惊吓,莫非我有凝神静气的作用?”

  柳雁一顿,“她什么时候要见你?”

  “昨日约见,只是我昨日进宫一日,夜里回来才知晓她来驿馆寻了我三四次,约我等会辰时相见,说有关你的事要跟我说。谁想她还没来,你倒是先来了。”

  柳雁听得脊背寒凉,“苏哥哥,我问你件事。”

  苏定见她面色更加惨白,也没再露轻佻神色,“你说。”

  “你不是说你当初救过一个被歹人轻薄的姑娘么,那姑娘你并没看清她的模样对吧?”

  苏定只觉惊奇,“你怎么知道?当时那姑娘衣衫不整,天色又晚,我受了伤,没有多看就晕了。醒来时不见她的踪影,模样确实没看清。”

  “若是她再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认得?”

  “不认得。”

  “那你是在哪里碰见的她,可是东夏国?”

  苏定更是诧异,“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柳雁见他这样说,心里已更是肯定。心中痛苦渐渐显露在俊俏苍白的脸上,让旁人看了都不忍。她低声,“麻烦苏哥哥去赴约,只是宋姐姐给的东西,你都不要吃。”

  苏定也是个聪明人,自知此事不能小觑,心头微沉,“好。”

  快到辰时,苏定便往酒楼厢房过去。开门就见宋晴已坐在那,神情肃穆,一人独饮。见着自己,已是展颜,面如白玉,“我还想你若是晚到了,我便能名正言顺罚你酒来着。”

  苏定定下心神,坐身笑道,“昨日进宫喝多了,方才起来时脑袋还昏沉,实在不能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