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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2 / 2)


  耳垂一热,是被他含在口中;两颊像有千万蝴蝶振翼飞过,是他细细密密不停歇的轻吻。他温凉的掌心托着她后脑,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鼻尖相对,连呼吸都要受他掌控,跟着他的节奏。

  冰冰凉凉的唇压下,在她嘴角流连。榛榛闭上眼睛,一半是激动的颤栗,一半却是未知的恐惧。他像是知晓她的忐忑,手臂从她肩头缓缓滑下,顺着背脊中间那条沟壑,到她腰间,找到她无处安放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

  那样温柔,又那样霸道。

  他唇瓣偏冷,舌尖却火热,描摹她双唇的形状,又趁着她呼吸的一瞬溜进她口中,让她恍然大悟什么是缠绵,什么是缱绻,什么是眷恋。

  一吻既了,苗榛榛只觉得自己眼眶都要湿润,像是寻寻觅觅了那么久,终于遇到了消失在记忆中的自己。

  明明是在与他相爱,却像是重新认识了自己。

  苗榛榛牵着许言的手,走在凌晨一点多的街头。一双璧人,她叽叽喳喳如小麻雀般,他适时插上几句话,幽默不失风趣。

  等到了楼下,许言像往常一样,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与她道晚安告别。

  可他欲转身,却被她一双小手攥住了衣角,目似秋水,含情脉脉。

  “这么晚了,别走了。”

  苗榛榛自觉已经将心中意思表达得十分好。

  既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她大龄女青年的娇羞含蓄,又直白明了的表达了要求他留下的决心,脸上那欲言又止的温存,又隐晦的暗示了今晚她想与他圈圈叉叉的心愿。

  她又是期待又是激动看着许言,却哪知许言怔怔盯着她半响不语,一转身,走了。

  榛榛吐血。上楼之后认真反思,觉得可能还是自己表达有误。

  等过了两个星期,他再送她回家,榛榛便连娇羞都省掉,拽着许言的大手不让他走,撒娇道:“我就要你上来陪我。”

  许言看着她,欲言又止,被她痴缠了半天,竟然一甩手臂将她甩开,跑了。

  榛榛这次才真的生了气,与许言冷战许久。

  可一到周五,看到他等在楼下,穿着风衣黑裤,英俊无双的模样,又觉得对着那张脸,实在是很难再生气。

  榛榛性格直爽,许言几次拒绝上她家,她吃饭的时候便问他为什么。

  许言沉默片刻,说:“我比较传统,不愿意那么草率,希望能对你负责。”

  榛榛听他这句,感动不已,又坚定了几分要将许言拿下的决心。

  都说一起旅游,是失身利器。榛榛提前订好高铁票,特意挑在七夕的周末,给了许言一个惊喜。

  可一向体贴的许言,却坚决拒绝了她。

  两人恋爱数月,一直蜜里调油。

  榛榛第一次和许言大吵一架,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做铁拳挥到棉花里。

  道歉,他诚心诚意。礼物,他毫不吝啬。红包鲜花像流水一般送到她面前,可偏偏,就是不遂她愿,与她出行。

  不单如此,仿佛为了避嫌一般,以前约会时总有的法式热吻,和他情难自已时的上下其手,都再不复见。

  明明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每次约会,都搞得像是战友相聚。许言坐的板正,榛榛欺身过去,却像靠在了木桩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苗榛榛写的可不是作者我。

  苗榛榛,写的明明是小天使你们啊。

  吻戏写的应该还可以吧。不是起点玄幻风吧?

  第98章 局中

  七十二变三十六计, 苗榛榛什么都试过了,可还是扭转不了许言这个越来越冷淡的木头人。

  这样相处下去, 还有什么意思?

  苗榛榛哭着问许言:“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你是不是gay?你是不是, 不喜欢我了?”

  他却用力抱她,箍得她痛,语意晦涩满满压不住的深情和痛苦, 说:“别瞎说,我最爱你。”

  她这样问他一次,他就发了疯似的吻她一次。

  可末了,就是送她到小区,宁死不肯上楼去。

  有知道内情的同事劝榛榛分手, 她咬牙发着狠,也这么下决心过。

  可一到周五, 看到许言沉默乖巧的在她单位楼下等着, 眉目如画,低垂着头,见她出来,像温顺的忠犬一般跟上来, 狠狠握住她手,任她怎么挣扎也挣不脱。

  苗榛榛认命的想,也许每个人的男朋友都或多或少有些缺点。

  我这个,就是, 阳痿吧!

  嘴上说着认命,可心里又怎么甘心?

  苗榛榛这才找到宋书明, 想再为他和她争取这最后一次。

  宋书明听榛榛说完,倒真的觉得这个案子十分棘手。从苗榛榛的叙述来看,两人感情甚笃,又没什么额外的包袱。她男友许言这些做法,在他看来确实有些古板守旧到怪异的程度,也确有几分像难言之隐。

  可这种事情,硬要他去探查,一方面会冒犯当事人的隐私,另一方面也很有可能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却没有什么有意义的结论。

  “小情侣之间出了矛盾,我建议你最好的方式,还是开诚布公谈一谈。”宋书明叹口气,委婉劝榛榛,“我不会劝你去接受一段柏拉图的恋情,毕竟人欲这种事情,是天经地义。夫妻两个感情要和谐,最好,就是方方面面都很和谐。”

  “你男友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与你亲密,是道德上有负担,还是真的生理上有问题,我觉得,你可以温柔但是坦白的直接与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