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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1 / 2)





  皇帝寿辰在即,皇后想要给皇帝准备一个特别的贺礼。丁凝得知此事,主动帮皇后想主意。皇后被这个小丫头逗得十分开心,越发觉得这孩子嫁给容烁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惜她至今没有子嗣,也不知道信国公府那边会怎么想。

  皇后都有此顾虑,更不要提太后。太后知道丁凝的情况。如今万芙再嫁,胡安文虽然不是位极人臣,但是对万芙的用心有目共睹,可是丁凝小丫头不一样。她还年轻,容烁又是信国公府的长子嫡孙,不可能放任他无后。是以在知道丁凝进宫之后,太后亲自让人在自己的宫中准备了一间房,想让丁凝在宫里小住几日,美其名曰陪她说说话。

  宫中无人不知,皇帝齐北斋极其敬重太后,因为当初齐北斋登基,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没少太后的帮衬,而太后也从来不会提什么让皇帝为难的要求,如今宫中一些不得宠的公主,挖空了心思想要讨太后的欢心,若是能养在太后身边更是无上的荣幸,奈何太后都以深居简出有心无力为由给推拒绝了,现在她竟然要留丁凝在身边,宠爱的意思可见一斑。

  皇后知道,太后这是做给自己看,也做给信国公府看,是个撑腰的意思。

  是以,齐北斋寿辰之前,丁凝便留在了宫里。

  “小姐,你听说了吗?那个姚家进宫的娘娘,最近宫里很是热闹呢,说是要给皇上准备什么寿辰礼物。”

  “姚家进宫的,是不是那个姚曼兰的姐姐?”

  “正是!”

  姚曼兰的姐姐早年入宫为妃,一直都圣宠不衰,虽然不及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是她心思不纯,总是消不去那一争高低的心思,久而久之,皇后再大度也难对着她心平气和。所以这次皇后之所以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贺礼,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姚妃给刺激的。

  “这么一来,咱们更加应该好好想想这贺礼送什么。”

  桃竹粲然一笑:“小姐出马,一定没问题的!”

  ……

  没想到,丁凝进宫的第二日,京城中就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有人参了齐桓一本,说他隐情不报,勾结官商贪赃枉法。

  齐桓慌了,找人查了一下这件事情,终于得知是他调任离京期间的事情出了问题。

  当日他离京时赴任的是西南运河开凿监察御史一职位,所谓监察,无非是对事情进展做一个了解,以便于回京时汇报,若是当中有什么问题,也要一并察觉并且做出处理。之所以被他当做一个苦差事,是因为过去之后无论气候还是饮食,都格外的不喜欢,实在是磨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去了那处之后,他是被当做佛爷给供着。

  挨了一段日子,到了回京的时间,他便让手底下的人去收集了一些消息,连夜整理成书,大摇大摆回京奉上。

  这事儿原本就这么过去了,虽然他没有全程参与运河修建一事,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里面的弯弯道道和猫腻,他一向奉行水至清则无鱼的信念,这些人借着运河一事弄点好处,记他一个人情,也便于以后行事。可是万万没想到,偏偏就是这次的事情闹大了。

  官员克扣工匠们的工钱,石料商人利用自己的关系为修建运河提供劣质材料,使得才刚刚修建一半的运河,一顿暴雨冲刷就直接现了形,不仅劳累的工匠死伤无数,就连当地坐镇的官员都束手无策,消息传到京城,齐北斋勃然大怒,拿出齐桓当日送回来的公文,这才发现齐桓根本是在敷衍了事。

  齐桓瞬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更让他恼火的是,这当中的始作俑者,竟然是秦泽!

  秦泽自从回京之后就有大展拳脚之势,风头正盛,还娶了白无常的义女。白无常当年手握兵权,不知道留下了多少旧部在京城,如今都是他的助力。再加上秦泽其人自小游历山川,见多识广,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角色。现在他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来的,绝对不会让他轻易地逃过。

  齐北斋寿辰在即,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从一国之君的角度来看,这是江山之祸,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是不祥之兆。所以齐桓再也逃不掉责任,当即被提审,负责这件事情的主审官果然就是秦泽。

  丁荃得知此事,又惊又喜,乖乖的在府中等着秦泽回来询问情况,等秦泽回来的时候,她殷勤的不得了,吓得他连连搀扶她不许她乱动。

  丁荃迫不及待的询问了齐桓的事情,“俞王现在作茧自缚,最有应得,当年太后和皇上都放过了俞王一脉,现在若是他真的犯了大罪,是不是可以治他的罪!?”

  秦泽失笑:“虽说你想帮安仁县主没错,可是你真的这样恨他?”

  丁荃正色道:“即便不是因为阿凝,他如今做的事情也是为祸一方百姓,害国害民,若是不惩处,他日一定会犯更大的错误!”

  秦泽摸摸她的头:“想不到夫人还有这样的觉悟,真是令人欣慰。”

  丁荃笑眯眯的凑近,挺起肚子:“这也算胎教呀。”

  胎教……

  秦泽心头一暖,低下头去听孩子的声音。

  末了,他直起身子:“虽说齐桓如今的确是犯了错,但是有些人生来就有一手好牌,之后的造化,纯粹是看这人会不会出牌。齐桓一把好牌打烂,却并没有到绝路的地步。”

  丁荃一定就觉得不对了:“难道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再一想,又后怕起来:“这可不成,你这次针对他许久,若是他一怒之下报复你,那该怎么办!”

  秦泽笑了:“还未走到绝路,是因为他还在路上,此事一出,他若是聪明点,尚且有一线生机,但若他孤注一掷,又或者……心虚了,那么曾经逃过的罪名,如今会再次降临。”

  曾经逃过的罪名?

  再次降临?

  丁荃听得云里雾里,最终被秦泽哄着睡着。

  ……

  丁素正在给丁凝准备最后一个疗程的药。周世昭坐在一边帮她打下手,如今他都快成半个药理师了,丁素的安胎药他全都认得出来。

  “啧,这东西真的有用吗?”周世昭提出质疑。

  丁素面不改色:“不是毒药,你瞎担心什么。”

  “不是毒药?”周世昭扭过头来:“不是毒药,也未必是圣药啊。你说丁凝这个小丫头也喝了好一阵子药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对着丁素挤眉弄眼:“媳妇,你说是不是这个少国公他有什么隐疾,可是又不方便公诸于世,丁凝这小丫头为了顾及她相公的面子,便自己揽下罪名,拿自己的身体说事儿啊?”

  丁素冷笑了一下:“你这么好奇啊?那你去验证验证便是。”

  周世昭一听立马开始表忠诚:“媳妇,我可没有这种癖好!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瞧不上!”他笑眯眯的握住丁素的手又亲又摸:“我就要你。”

  丁素抽回手,顺势在他脸上拧了一把。

  周世昭疼的嗷嗷直叫,一边叫还一边笑,看起来有病的很。

  丁素将最后的一批药包装好,盯着药包的眼神渐渐深邃起来。

  她虽然不学医,但古籍药方读过不少,否则也配不出那些东西来,这些药的确都是最平常的药材,未必有什么奇效。

  可是容烁坚持让丁凝用药,莫非是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打算?

  “对了媳妇,皇上的寿辰,你……”周世昭认真的盯着她,很是纠结。

  丁素果断道:“你近来陪着我,已经少理许多公事,现在是皇上的寿辰,你还敢缺席?无论如何,我与你一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