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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1 / 2)





  此时靖王隐含的意思就是:当年的事情不好查没关系,直接通过魏家的脏事,烂事把这家人都翻过来,到时候面对一群鱼肉,还不是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两人都明白,这靖王怕是受刺激大了,刚来的时候,还想着着皇帝刚料理了自己的丈人一家,在料理姥姥家不好听,现在是一点顾忌都没有了。

  冯铮:“王爷,不知道可否问一下,当年陈兄是如何听到四公子漏嘴的?那位又具体说了什么?”

  “他说‘为什么你即便已经是如此下贱身份,也还这么好运。我才是四公子。’但具体的情况,我不便说,只能说,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这点可以理解,当时那情况是三角恋,甚至四角恋,即便背后站着一个靖王,但陈同在身份上也处于绝对的劣势。就算是让卢斯只闻其名都觉得佩服的大将军,尚且因为出身问题让一些吃饱了撑着的人,诸多低劣言辞。更何况是根本没有机会在战场上绽放自己的光华,刚开始就被人折断了翅膀的陈同?

  卢斯:“王爷,当年出事之前,陈兄那场病,是真的生病,不是又被下了药,或者有别的隐情?他当年生病前后,王爷可还能回想起来,有没有什么不对的事情?”

  “那次生病,乃是因为我们跟随陛下秋猎,却遇上了大雨,等到回来,三郎就发了热。关于这个,我当年也几番思索追查,毕竟,出事之前,三郎的身体一直都康健得很。我们虽然淋浴,但也喝了姜汤,吃了太医准备的药物,怎至于他就此病倒,还病势沉沉呢?可查来查去,都不见有端倪。至于魏家……那时候我跟他们家还算有些交情,他们几次暗示了自家的女儿、公子,不过我也几次拒绝,他们也就偃旗息鼓了,谁想到……”

  虽然这位在找人上有点迷糊,但是对于身边人绝对不会马虎,更何况,除了他之外,还有皇帝呢。

  靖王身边要是真有一个能让他和他的枕边人不知不觉间生病的人,那绝对是藏不住的。

  所以这件事并非密谋,而是凑巧了?

  该问的差不多都问完了,两个人也不多呆,就此告辞。

  赶马车的是靖王府的侍卫,两个人坐在车上也不好商量案情,也就挨在一起闭目养神。谁知道突然之间,马车来了一个急停!

  幸好这车并不快,拉车的马儿顶多是在小跑,否则车里两个残废,这一下子就得伤上加伤了。

  “怎么了?”

  “两位将军,有个……”

  “叔!!”就听外头有个少年的声音喊着。

  “啥?”

  “小叔叔啊!我要死了啊!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吧!”外头那孩子哭嚎的声音越来越大,还能听见有来往的人议论的声音。

  “认错人了吧?我们哪里来的侄子?”卢斯示意腿脚不方便不方便的冯铮别动,他自己撩开了帘子朝外看,结果就看见一个十三四的少年人,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我不认识你啊。”

  少年看见卢斯,赶紧爬起来:“叔!我是卢满仓啊!你大侄子!”

  “……”听那个卢姓,卢斯愣了一下,然后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还真是想起来了这么一回事。

  卢,卢家村啊……还是他那便宜爹仍旧活着,卢斯也还是卢斯的时候呢。他二伯的大儿子生了孩子,那算是他们这两户人的长子嫡孙了,便宜爹为了这个,送了好大一条猪腿另加一张羊羔皮。

  不过,闭门读书的卢斯也就是满月的时候,去吃了一顿劣质的酒席,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苦于这孩子嚎啕而无法读书,除此之外就在没有见到这小孩子了。卢家村出事的时候,这孩子……五岁,还是六岁?看来是幸运的无恙,当年那许多幸存的男女多跟着来援的军人前往了边镇,他看来也不例外。如今八年过去,可不是十三四吗?

  若真是卢满仓,卢家亲戚的孩子,要照顾吗?连陌生人他们也都收养了……才怪!

  “慎言!”卢斯一声呵斥,“我只有一姐,哪里有什么兄弟,又如何来的侄子!”解释什么二伯当初已经被除族,两家不算亲戚,那就太麻烦了,况且也容易被揪住非得相认,既然如此,还不否认个彻底。

  卢满仓哇的大哭:“小叔啊,我可是你的堂侄啊,我爹卢金是你的大堂兄啊,我爷爷卢安行是你的二伯啊!”

  第175章

  卢斯皱眉,这小子若是知道进退, 刚才就此闭嘴滚蛋, 他还能粘着便宜爹的情谊, 给他留下些银两,可是他明摆着是死活要赖着他了:“十几年前, 我倒确实有个二伯,但那人早已经被卢家宗族除族,已经不算亲眷。”

  卢满仓却似乎是没听见卢斯这些话一样,依旧趴在地上哭嚎:“小叔叔啊!我们一家子苦啊。我爹,我二叔、三叔都死了啊。我后爹不让我和我妹妹活啊!我成天的干活啊!妹妹快饿死了啊!”

  周围人看着场景, 多少有些可怜卢满仓,再看卢斯,觉得他不近人情了。

  即便这孩子的爷爷当年被除族, 该是做了什么缺德的大事——毕竟就算是要被砍头的犯人, 也少有被宗族除族的。可毕竟孩子无辜, 他如今又这么可怜,卢斯是堂堂将军,庇护一下自己的血亲又如何了?

  名声啊……为官的还是很重这些的。

  卢斯却是软硬不吃的,站起来就从马车跳下去了。卢满仓一喜, 就要去抱卢斯的脚, 却被卢斯当胸一脚,提了个倒仰,倒在地上眼前发黑胸口发闷,动都动不了。卢斯弯下腰去, 单手拎着卢满仓的衣襟把他拎了起来,又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卢满仓噗通就跪在地上了。

  “这位将军……”围观者里有个校尉皱着眉头,想要劝说,“不认就不认,但您这做法有些太过了吧?”

  如这校尉一般的,人群里又站出来几个大汉,只是他们看卢斯带着伤,又听卢满仓刚才叫他将军,以为他是前线撤下来的带伤之人,石城素来敬重这般的人物,所以也只是好言相劝,并不动手。

  “诸位莫急,且请看。”卢斯一把扯开了卢满仓的衣襟,“看他的里衣干净吧?这么热的天,又是个坐不住的男孩子,里衣还这么干净,这说明换洗得勤快。还有看他这肩膀、胸膛,身无三两肉,却是够白的,也不见伤痕,你们谁家有儿郎的,能养得这么白的?”

  卢满仓缓过劲来,分明意识到卢斯这话继续说下去就不对了,伸胳膊就要去抓卢斯拽着他衣服的右手,还要站起来。卢斯虽然现在瘸着一条胳膊,可也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怎么样的。非但没让卢满仓抓住,还把他衣服彻底扯下来了。

  “看见没有?小肚子都出来了,这是饿的?”

  刚才那个校尉脸上一红,瞪了卢满仓一样,又对卢斯拱拱手,转身就要走。

  “这位校尉,别走,还请大家在此帮我做个公正。”卢斯一脚又把意图逃跑的卢满仓踢到,等到卢满仓要起来的时候,他抡起胳膊,就给了卢满仓一个大巴掌,“诸位别怪我得理不饶人,且不说当年我爹就是我这位二伯害死的。即便没有这份仇,这个孩子做的时候也太过,于我来说,不过是非得让我担负起一份养育之责,于他亲娘和后爹来说,这可就是坏了他们的名声啊。”

  “这孩子确实太过恶毒,若真让我们以为他爹娘是如此对他的,那他爹娘以后可怎么过日子?”

  “对啊!”

  “话说有谁知道这是谁家的吗?”

  “不认识。”

  “没见过。”

  靖王府距离这里不远,卢斯和冯铮被安排的宅院也不远,可想而知,附近这片都是石城的高级住在区。虽然站起之后,有不少大户都搬走了,可军中和城中的军政两方却是断然不会离开的,如今旁观的,要么是不当值的,要么就是这些人的家人。

  卢满仓衣着虽然干净整齐,却也打着补丁,以此看来,他应该不是住在这附近的。

  “小叔……卢将军!还请你开开恩,放过我吧!”卢满仓也是明白他讨好处不成,反而坏了事,立刻摆出可怜模样,哭嚎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