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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玄学,五年破案第17节(2 / 2)


  徐书宴直觉认定罗云不是一个蠢笨的人,他能在参与楚萧雄死亡一案中脱身就足以证明这个男孩的聪明,显然这样一个心思缜密、智慧的人不可能将一支能够定罪的笔交给罗虎,由此只能得到一个结论,罗虎说谎了。

  罗虎被徐书宴瞬间严厉的眼神,吓了一跳,顷刻间他泪水充斥了他整个眼眶,他声音嘶哑委屈地开口解释道:“这就是阿云给我的……”

  话是这样说,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往左下方瞟去,语气也小声,一副底气不足的模样。

  “阿虎,说实话。”徐书宴板着脸厉声说道。

  罗虎心理防线终是崩溃了,大颗大颗泪珠往下落,鼻子通红,哽咽着说道:“是我从阿云那里拿的。我就是见它漂亮想玩一下,我会还给阿云的,我没有偷东西……我不是小偷……呜呜呜……”

  徐书宴见罗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急忙将他揽在肩上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阿虎能跟姐姐说说,你在哪里找到这支笔的呢?”

  在徐书宴温柔的声音下,温暖的触摸拍打下,罗虎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开口说道:“上次,我和阿云回家的路上有一群坏蛋冲过来,要欺负阿云。

  我是哥哥,要保护弟弟,只是他们太厉害了。

  我打不过,最后阿云的书包被他们撕烂了,笔也落到了河里面。我们家里面好穷的,阿云没笔了,姨姨给阿云买笔会骂阿云的。

  我不想阿云被骂,我想给阿云找一支笔。

  我找了好久好久,终于找到了一只短短的笔。可是有一个可恶的坏蛋冲过来说笔是他的。

  根本不是他的!我在守在那里好久了!没有要我才捡回来的,坏蛋非说是他的,然后他拖走了我的笔,还让他的小伙伴打我。

  还好,韩伯伯给我买了一大板铅笔,我想着把铅笔放在阿云书包里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结果我发现了一特别漂亮的笔,我就想玩玩……没想着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个好孩子。”

  “我知道,阿虎是个好孩子,没事的,等一下我们还给阿云就好。”徐书宴温柔地抚摸着阿虎的脑袋,安抚着他那个不安的心。

  “姐姐,我当时好痛好痛。现在身上都好痛。”罗虎委屈地说着掀开了衣服露出了满是紫色瘀青的上身。

  徐书宴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羸弱的身子便出现在她眼前。

  徐书宴瞬间小脸比红苹果还红艳,搞什么,干吗突然掀衣服呀,这还是她一次在现实世界中看男人上身,别说这小子还行哈,瘦是瘦了点,但胸肌还是有的,往下隐约还可以见一块腹肌,这当然是不健康,饿瘦出来的。

  确实如罗虎说的那般,他身上到处都是紫色的瘀青,有的大,有些小,大的像是小孩的脚印,小的像是拳头,大大小小的印记落在男人身上很难想象他受了多少的暴打。

  这简直就是霸凌!徐书宴握紧了拳头愤恨地想到,恍惚中她眼中出现一条如蜈蚣般丑陋的伤疤。

  徐书宴瞬间起身,她大步走在罗虎后背,纤细的手指指着男人后背的伤疤问道:“阿虎,你这个疤痕怎么来的?”

  “哈哈,姐姐你别碰,痒~”罗虎被少女温热的指腹触碰,皮肤传来阵阵瘙痒,大笑着说道。

  徐书宴面如青色,难道是刘凤竟然对罗虎下手过吗?她拳头握得更紧了,语气严肃中带着急迫:“阿虎回答我的问题!”

  罗虎听见徐书宴严肃的声音,困惑地挠了挠头,他不解地开口说道:“好吧。”

  他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我也不知道。从我五岁的时候,我就记得有这条疤了。”

  罗虎五岁就有了,那个时候罗伟庭娶了刘凤了吗?徐书宴眯起了眼睛,继续问道:“你现在多少岁呢?”

  罗虎天真扳着手指头数道:“他们都说阿虎只有五岁,但是阿虎知道过一个新年就是一年,阿虎五岁的之后一共看了十五场烟花,十五加五等于二十,那阿虎就有二十岁。”

  二十岁,刘凤是十四年前嫁给罗伟庭的,时间对不上,少了一年,不是刘凤干的。徐书宴脑子飞速地运转着,她继续对着罗虎说道:“阿虎,你记得你妈妈是多久去世的吗?”

  “妈妈……妈妈……”说到这里,罗虎痛苦地抱住脑袋,头像是被谁用榔头重重地敲打过剧烈的疼痛。

  第24章 女童失踪案19

  徐书宴被罗虎这一巨变弄得手忙脚乱, 她紧张地呼喊着罗虎的名字:“阿虎!阿虎!罗虎,你怎么了?”

  罗虎疼痛难忍,躺在地上抱着头, 痛苦地嘶吟道:“姐姐,我的头好痛!脑袋要像树枝裂开了, 姐姐, 我好害怕……”

  罗虎伸手死死地拽住徐书宴纤细的手臂,小狗般惊慌失措的汪汪眼可怜无助向徐书宴求助。

  “好痛!”

  说完, 罗虎惨叫一声,他坐起抱住身旁的电线杆直直往上撞去, 额头瞬间磕破,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滚滚而下, 如墨水洒了一地。

  徐书宴见他还要撞灯,她眉眼一横,体内灵力运转,手腕一翻,食指中指合并在男人穴位游走。

  百会穴、开空穴、将台穴……

  “急急如律令, 定!”徐书宴神情严肃, 声线悠远又空灵。

  话毕, 罗虎一动不动地维持着撞灯的姿势, 此刻男人的时间仿佛静止不动, 他神情狰狞痛苦, 额头渗出的血液也保持着垂落的水滴形挂在皮肉之间。

  徐书宴缓缓地收回手, 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什么大事, 只是男人额头被撞得血肉模糊。

  只怕是要去医院缝合几针,想到罗虎的家庭情况。

  徐书宴叹息一声, 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她食指搭在伤口处,一道淡淡的金光出现,修复着男人破损的额角,伤口逐渐地缩小直至黄豆大小。

  徐书宴缓缓收手,地上血迹斑斑,若是一点伤口都不留下反而让人生疑,不如留点细小伤口,过不了多久就能自行结痂。

  徐书宴刚松一口气望向罗虎时,只见一团黑色笼罩在男人头顶百会穴处,她瞳孔猛地一紧,她想她知道为什么罗虎会痴傻了。

  徐书宴伸手探查,摸索了一阵发现罗虎头顶有一个细小的鼓包,像是多年前留下的创伤,鼓包中泛着缕缕黑气,黑气如大军肆意地游走疯狂地游走在罗虎一缕经脉之上。

  只是不知为何嚣张肆意如蝗虫进食的黑气只在鼓包行走,似有什么地方阻止它前进的脚步,不难罗虎必然半身不遂,缠绵病榻,不需多时便撒手人寰。

  不对,若是寻常堵塞断不可能留存黑气,有黑气说明有怨气缠身。

  “什么鬼怪还不快快现行!”徐书宴冷哼道,一团金光如利剑向黑气袭去,受灵力攻击,黑雾瞬间溃散,消失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