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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天雷地火(2 / 2)

我手指往下探了探,但只探了不到一寸,因为我摸到了一丛毛,我不是未经人事,再往下是什么我当然清楚。

我在睡裤边缘停顿住,动作幅度很小,穆津霖受不了我这样挠又不挠,他更痒了,索性握着我的手深入到他里衣中,“这里,挠不解痒,要握住,我教你。”

我把手伸出来,往他脸上捂住,不让他呼吸,“你个老流氓,老男人,老龌龊!”

他无辜辩解,“是你先挠。”

“我没说挠那里!我只是单纯给你挠背。”

他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男人和女人对于挠痒按摩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所以你们男人龌龊!”

他嗯了声,“我龌龊,我检讨。”

他握着我的手从他脸上移开,“这不已经惩罚我了吗,最恶毒痛苦的惩罚不就是这样。”

我目光下移到他胯部,那支起来的帐篷一点不见减弱,反而越来越高。

我说活该。

他没吭声,这时我忽然发现自己睡裙已经滑落下来,露出一片白皙的胸口,在光束下泛起诱人的粉红,穆津霖正直勾勾盯着,我一把抽出枕头蒙在他脸上,“眼睛眼睛!”

他嗯了声,“我又不小心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他把枕头从脸上拨弄下来,重新垫在我脑后,我背过身去用屁股拱他腹部,憋着笑吼他,“保持距离!”

他答应着朝后避了避,我关上床头台灯,一抹月色顷刻间透过窗纱斜射进来,映在我眉眼,不知是太亮还是我心慌,竟睡意全无。

我看了眼自己手指,忽然觉得脸发烫。

那东西的余温还在,真要烫伤皮肤,灼热得要命。

我和穆津霖结婚这段日子都是同床共枕,但夫妻之实从没有过,他不提,我也不讲,好像隔着点什么,他不好开口强求,只等我一点点融化坚冰,甘心推倒除了周逸辞进出自如其他人都被狠狠阻挡的高墙。

他奋不顾身救赎我熬到这一步,又图什么呢。

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他养着周逸辞的骨肉,一切不平衡都要如数咽掉,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与我共结连理,随时等待面对一片惊涛骇浪。

可我让他心甜吗。

让他痛快吗。

真的值得吗。

他名义上是我丈夫,却连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都要看我脸色,一夜夜忍着,做他根本不愿做的君子。

我尽不到妻子义务,还自私自利恨不得他外面也清白。

我觉得自己很糟糕,越来越像一只吸血鬼,麻木得几乎没有了人性,连我都痛恨变得这样狰狞冷漠的自己。

我本来要穿好睡裙的手,在裸露的皮肤上顿了顿,最终也没有穿。

我睁大眼睛凝望地板上一缕白光,时至今日我到底还在守着什么,还割舍不掉他吗。

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吗。

从迈出那扇门脱离那栋房子的一刻起,旧时的程欢不就死了吗。

谁在我陷入绝境时给我一双手,谁在我跌入死路口为我砸开一条生路。

我对文隽说,穆津霖会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男人。

我亲口起的誓言,至死都不能违背。

我用枕巾抹了抹眼睛,盯着那上面的一片濡湿愣神,这么久委屈他了吧,那些犹豫不决那些无声的疏离,该戛然而止,该悬崖勒马,不能倚仗他对我疼惜和纵容,就不断自私下去。

我希望对得起他,一如他这样善待我和文珀。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和他说话,我刚哎了声,身后老实没多久的穆津霖比我还快,忽然朝我试探着贴过来,他人还没贴上,下面却先顶住我,几乎要炸裂。

“我在。”

他声音里是隐忍,是颤抖,还有一丝倒吸气,我反手推了他一把,“谁让你贴这么近。”

“我怕你冷。”

我刚要笑出声,立刻咬牙忍住,“哪里冷了,天都暖和了,狡辩。”

“海边冷,风大。”

“我怎么没感觉。”

他快要爆炸了还在耐心解释,“因为我贴着你,我身体烫。”

“你为什么烫。”

我喜欢逗他,他现在的样子太有趣,我不用看也能猜到,他红着眼睛像一匹饿狼似的。

“难受。”

我用手臂戳他胸口,软绵绵推他,“分明精虫上脑,什么难受。”

他见我没生气,也没拒绝,彻底贴住我背后,和我粘连在一起,这样停顿了片刻我依旧没出声,他干脆伸出手臂横在我腰间,将我完全搂住。

我扭动了一下,“热。”

他把我盖在身上的毯子掀开,声音有些沙哑问,“这样还热吗?”

我哭笑不得,余光掠过肩膀看到他腹部,我犹豫了会儿说,“里衣都要撑破了。”

他薄唇抵住我脖子,“那我脱了行吗。”

我嗯了声,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已经答应时,我转身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烙下一个吻,然后迅速闭上眼又背过去,心脏像揣进去一支架子鼓,怦怦直跳。

我记得好像吻过他的唇,很久以前就吻过,他的唇和那时一样柔软,一样削薄,可更加灼热,我只轻轻触碰了一下,仿佛每一口呼吸都是他的味道,缠绕得密密麻麻,拆都拆不掉。

他明白我的暗示,覆在半空中,并没有用手臂撑住自己悬空,而是面对面覆盖下来,我我是冷的,他却火热,这样的碰撞必定一触即发天雷地火。

他颤抖着贴住我每一寸肌肤,我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我知道他眼睛里此时簇着多么浓烈的火焰,能把我焚烧得尸骨无存的火焰,恨不得深深搅入我灵魂。

那是夺人性命的东西,是让我死在这夜晚的东西。

我目光仓皇,避开他的脸只能落在他胸口和腿上,更像是毒,每一寸都泛着蜜色的釉光,仿佛涂抹了一层油,把我意识吸夺得七零八落。

我有些喘不过气,耳畔是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他还在拼了命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