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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祖宗那些年第10节(2 / 2)


  柚子没有走过去,屋子不大,在这里能听见。

  “请问薛先生是几点出的门,为什么出门?”

  “昨晚他回来的时候是八点,不到九点就关灯睡觉了。迷糊中听见他起来,说心烦,要去外头散步,结果就……”二伯娘喉咙哽咽,说不下去了。

  警官明了,安慰两句,又问,“请问烦心什么事?”

  “大概是……”

  二伯娘看看柚子,柚子明了,轻轻点头。她这才说,“我丈夫一共三兄弟,老头子有一个大宅子,最近说要拆了修路。但老头子留了个遗嘱,说房子只留给他的小孙女,也就是柚子,其他人没份。加上昨晚他和他哥嫂吵了一架,回来就说烦。我想是因为这件事,才觉得心烦,于是大晚上去外面散步吧。”

  柚子闻声,立刻抬头看着她。薛起发现,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警官一一记录,问,“请问柚子女士在这吗?”

  柚子站了起来,“我就是。”

  到了中午,办案的人问完话就走了,说是等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再过来。

  他们一走,二伯娘还要去玉米地里,村主任说,“人已经被带去县里做检查了,那没人。”

  什么尸体什么法医什么尸检,他一个字眼都不敢提。

  二伯娘茫然地看他一眼,还是出了门,村主任赶紧朝柚子使眼色。

  柚子立刻跟了上去,她没有靠近,只是走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地看着。

  一路沉默,薛起跟得都觉得困乏了,“你二伯娘该不会是去殉情吧?”

  柚子微微抬了抬眉眼,说,“她才不会。”

  二伯娘没有去哪,直接回了家里,门口早就有人等在那。

  薛大哭晕醒来后,冷静了很多,和老婆一商量,觉得这件事不做点什么太吃亏,怕被村里人唾弃死,于是两口子赶紧买了一篮子水果,来了弟弟家。

  这一见她,就上前嘘寒问暖,二伯娘连寒暄都没说。两口子碰了张冷脸,也不气馁,还要跟进去。

  二伯娘脸一冷,说,“别进来。”

  大伯娘知道她心里苦,说,“弟妹,你要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还没吃午饭吧,我去给你做。”

  说完要进去,但小铁门还是没完全敞开。

  薛大说,“弟妹你这个样子我们也放不下心,要不你上楼休息,我们就坐在一楼陪你。”

  二伯娘突然冷笑,“你们是怕村里人背地里说你们吧,滚。”

  薛大要发火,被老婆一把拽住了胳膊,大伯娘赔笑说,“好好,我们这就走。”

  “别走。”

  一直安静的柚子突然开口,盯着堵住门的二伯娘,说,“关于我二伯的死,我有话要说。”

  二伯娘疲惫说,“我不想听。”

  柚子说,“哦,那我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路上说了。”

  二伯娘看了看她,终于松了手,让他们进来。

  众人刚进屋,屋里就响起了一阵铃声,薛大一愣,吓得脸色都变了,“是、是我弟的铃声……”

  柚子淡声,“是我打的。”

  她挂断电话,手机铃声也停了。

  薛二的手机放在客厅茶几上,屏幕闪烁一下,又黑了。

  捂着心口的大伯娘骂道,“好端端地打你二伯的手机做什么?”

  “验证一个猜想。”柚子说,“我现在可以肯定了。”

  “肯定什么?”

  “我二伯……是被人杀死的。”

  薛大又气又觉得好笑,“当然是被人杀死的,难道他还是自杀的。”

  柚子摇摇头,说,“我的意思是,他是被认识的人杀死的,而不是大家说的被陌生人劫杀。”

  薛大一愣,“被谁?”

  柚子盯向她的二伯娘,说,“她。”

  话一落,三人又愣了,就连薛起都有些意外。

  不由好奇起来,她怎么猜出的凶手。

  二伯娘看着她,眼里的无神渐渐变成愤怒,就连薛大两口子都觉得柚子说的过分,“柚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二娘怎么可能杀了你二伯。”

  柚子不急不慢,继续说,“你说我二伯是外出散心,那为什么大晚上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走狭窄的田埂?”

  二伯娘摇头,“我也不知道。”

  柚子轻轻一笑,带着小阴森,带着小嘲讽,“好吧,就算他真的走了田埂,但那里离玉米地还有三米远。也就是说,凶手在他散步的路上杀了他,又扔进了玉米地里。可玉米地里没有拖动的痕迹,说明二伯是被人扛进地里的。二伯的体重少说有一百八十斤,要想扛起他不是件容易的事。凶手刚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勒死一个人,为什么还要特地扛起他,放到三米外的玉米地里?而不是用更省事的法子直接拖进里面,又或者……扔路上不管了?”

  薛大和大伯娘听得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柚子接着说道,“或许我可以做这样一个假设,二伯被杀的地方,根本不是路上,而是在别的地方。凶手下意识把人扔到比较隐蔽的地方,这样可以缩短尸体被发现的时间,也为自己赢得逃回现场、清理现场的时间。”